张郃深谙兵法,自然知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直接将晚上渡河的计划广而告之。

“哈哈,老子现在就扎营,等我的将士吃饱喝足,再睡上一觉,就去取你狗头!曹洪小儿,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

张郃说完,还真就让冀州军在河岸扎营,开始埋锅砌灶,命令将士原地休整。

这两万冀州军在邺城临出发前,张郃就打定了主意。特意让所有将士带了不少的酒水鱼肉,就是为了在对岸动

摇曹军将士。

很快,河对岸炊烟徐徐升起,冀州军大营一片嘈杂,将士尽情的大吃大喝,时不时还有人唱上两句家乡的歌谣。

曹军将士闻着对面的酒肉香气,不由自主地都吞了吞口水,他们从一路急行军到兖州,军队粮草本就带的不太足,所以平时是能省则省,能吃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喝酒吃肉那是想都不敢想。

本来想着反正行军打仗,苦点累点也是常事,可他们真的想不到冀州军的伙食竟然好到了这个地步!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一番对比之下,曹军将士即便表面上没有什么怨言,心里肯定也多少会有些想法。如此一来,气势就远没有之前强盛了。

天色渐暗,冀州军那边热火朝天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了,似乎是真的已经歇下了。

曹馥看着对面零星的篝火,对曹洪道:“末将请命,愿率五千虎豹骑,趁夜渡江偷袭张郃大营!”

“不可,这狂贼直言要夜袭我大营,两军又是只隔了一天河,军中将士岂能能酣睡?这其中必定有诈!”曹洪断定张郃是真的不可能千里奔袭而来,在大吃大喝后会安然入睡,觉得他一定是有阴谋。

曹军

坚守到了午夜,对面依旧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完全没有半点儿要渡河夜袭的意思。

难道张郃只是虚张声势,就为了消磨让我军士气,动摇军心,等到明天乘机一举拿下白马津?

想到这,曹洪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立刻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士回营歇息。留下两队人马轮流监视河岸,死死定住河面,只要对面有一点儿风吹草动,立刻回营通告。”

凌晨时分,曹军将士睡的正酣。

负责留守河岸的曹军将士困得直打哈欠,完全没有注意到河流的下游,一支大军在夜色的掩藏下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河对岸。

中军大帐里还是灯火通明。

曹洪此时完全没有睡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傍晚张郃的那些举动。

不对,若是真要偷袭,他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河岸,让我提前对他有所提防?

若是直接正面交锋,强行渡河,绝对不会只带这三万人马!

除非,夜渡袭营的另有其人!

不好!

赵云来了!

“来人,赶快传令全军戒备!”

曹洪刚喊出这句话,只见军中大营立刻亮起熊熊火光,滔天的喊叫声如惊雷乍起!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