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康医院不许出也不许进,付阮出事后,沈全真也请假没去公司,一直跟家里待着,家里门铃响,她以为是送外卖的,到门口一看监控,瞬间沉下脸。

本不想搭理,但好巧不巧,电梯门打开,外卖小哥也到了,站在门口给沈全真打电话,沈全真只好推开门,看都不看正对面的乔旌南,只对外卖小哥伸出手:“谢谢。”

“不客气,您慢用。”小哥礼貌转身,快步离开。

沈全真直接关门,乔旌南一把拉住门边,熟悉场景重演,这次沈全真二话没说,抬脚就踹,乔旌南也是身经百战,咻得侧开身,沈全真用力拉门,乔旌南没松手,她抻得胳膊疼,还没关上,登时恼羞成怒,用力往前一推,乔旌南始料不及,被厚重防盗门撞得‘咝’了一声。

沈全真没看清撞到乔旌南哪里,只在心里恨恨道:怎么不撞死他呢。

都这样了,乔旌南还不松手,沈全真拉着脸:“别逼我报警。”

乔旌南蹙眉看向她,想问她又发什么疯,话到嘴边生生忍住,可他的表情,沈全真再熟悉不过,当即道:“你来找茬儿还敢骂我?”

乔旌南一眨不眨,顿了两秒:“不是没骂出声吗?”

沈全真没心情跟他磨洋工,极其不耐烦:“松开!”

乔旌南猝不及防:“付阮怎么样了?”

沈全真当即抬起头,目光凶狠地看着他。

乔旌南被她盯住,原地道:“不是承霖做的。”

沈全真目不转睛,也一言不发。

乔旌南:“别的不说,他俩认识这么多年,互相看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天大的事,承霖也不会对她动手。”

沈全真:“让蒋承霖去医院对付阮说,你跟我说得着嘛。”

乔旌南:“你都进不去医院,更何况他。”

沈全真:“你也知道我进不去,你跟我说,是想让我求付家让蒋承霖进去?”

乔旌南让沈全真怼得肝儿疼,喉结微动,慢半拍回:“你肯定知道付阮现在怎么样了。”

沈全真表情又冷又冲:“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知道就非得告诉你?”

乔旌南眉头一蹙:“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你能不能别见着我就一副要咬人的架势?”

说罢,他又嘴欠饶了句:“仗着我喜欢你。”

沈全真眼皮一跳,把不可置信和不可理喻写在脸上,乔旌南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要狗血喷头了。

可沈全真沉默五秒有余,没发脾气,只淡定说:“人越老招儿越烂,你怎么还活得不如以前了?”

乔旌南眼带警惕,口吻也在防备:“我使什么招儿了?”

沈全真懒得跟他云里雾里,直白道:“你跟蒋承霖不照镜子,还不互相帮对方看看有几斤几两吗?你俩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你们两个跟我们两个表白,我们就会感恩戴德重蹈覆辙?”

乔旌南眉头蹙的更深:“你说什么?”

沈全真:“装,我算是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看学生撒谎是种什么感觉了。”学生越信誓旦旦,老师越怒火中烧,总结一句话:想扇他巴掌。

乔旌南:“你说清楚,什么我们两个同时跟你们两个表白,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全真快要气死,“是不是非得咱们四个凑一块儿,当面锣对面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