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旌南气焰更嚣张:“你凑,现在就凑,谁不来谁孙子!”

沈全真没想到他还挺刚,抬眼打量他脸上表情,想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

乔旌南催促:“你找付阮我找蒋承霖,看看到底谁在撒谎。”

沈全真顷刻沉下脸:“你放屁!明知道她在医院生…”

话说一半,她突然打住,可情绪却没有马上收回,瞪着乔旌南,眼底不光是怒,还有微微湿润。

乔旌南自动脑补了沈全真未说完的话,她刚刚应该想说,生死未卜。

沉默片刻,乔旌南轻声问:“她还活着吗?”

沈全真就回了一个字:“滚!”

说完,她用力拉上大门,咔嚓一声,将有些呆愣的乔旌南拦于门外。

鼻子还在持续酸涩,没办法,生理不受心理控制,当然,也有可能是太入戏,演太好,沈全真拎着外卖往里走,坐在饭厅餐桌上,她不着急吃饭,而是打给付阮。

电话接通,沈全真当即跟付阮八卦一通,骂了顿乔旌南,又夸了遍自己:“我真想给你录下来,我刚才那段演技绝了,生死未卜我只说到生,欸,你就说绝不绝?乔旌南转头告诉蒋承霖,蒋承霖肯定以为你快不行了,更得玩儿命跟赵家闹。”

付阮淡淡:“码头的事,不是蒋承霖做的。”

沈全真并不意外:“查清楚了?我说什么来着,蒋大头损是损,茶归茶,但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跟你玩儿命。”

付阮:“证据永远比第六感靠谱。”

沈全真说不上感叹还是看热闹:“啧,你这边儿还要时间确定到底是谁做的,蒋大头肯定知道不是他,但他说了也没人信,平白无故跟赵家一起背了几天的黑锅,幸好你这里查清楚了,万一烂账一堆,付叔叔还不得跟他拼命啊。”

付阮不咸不淡:“他值得。”

沈全真突然降低声音,开启八卦模式:“说真的,确定不是蒋大头,你心里什么感觉?”

付阮声音不变:“你想说什么?”

沈全真激动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翻手:“就是…有没有一点儿开心?松了口气,或者别的什么感觉,你懂的。”

付阮声线平平:“是有点开心。”

沈全真眼睛一瞪:“真的吗?”

付阮:“幸好不是蒋赵两家联手,不然很难搞。”

沈全真前一秒才起的八卦之火,瞬间被付阮一盆冰水混合物给浇灭,“你是因为这个才开心的?”

付阮:“不然呢?”

沈全真:“说实在话,别说你,我都不想这事儿是蒋大头做的,当对手可以,敌人也行,当仇人…”

付阮:“你还没准备好跟乔旌南当仇人?”

提起乔旌南,沈全真瞬间甩掉多愁善感:“丫刚才气势汹汹地跟我说,让我把你和蒋承霖都叫来,当面锣对面鼓,说他不知道同时表白的事儿。”

付阮没说话,不知道?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