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叶片背面的孢子非常“娇贵”。

压着,颠着,都会脱落。

这也是肾经茶无法炒制,成茶稀少的原因。

为了这三斤不到的肾经茶,戴松手提两只野猪腿,用猪皮垫背篓,

小心翼翼走了五六里山路,好在最终及时回到团结屯刘老六家门口。

刘老六每天下午都会骑他家那侉子摩托去镇上,戴松打算搭他的顺风车。

只是刚站在院外喊了一声,院里原本窝着晒暖的黄色大狗顿时精神了,发了狂一样冲出院子要撵戴松。

戴松也不慌,张着胯躲过老狗几次扑咬,抓住机会踩住了它脖子上的狗绳。

一瞬间,老狗脑子里某些恐怖记忆的开关被打开,顿时死命挣扎。

戴松扯着狗绳往后拽,它撑着绳子往前跑,没两下竟然给自己勒的口吐白沫,蹬腿翻肚了。

屋里的刘老六听见声音赶忙出来查看,见老狗挺在地上他顿觉悲从心来,“老黄!啊!!老黄啊!没你暖被窝我可怎么活啊!!老黄!”

但见戴松旋了老狗屁股一脚,那狗就昂起头,失忆似的看着他时,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最终,戴松搭上刘老六的挎摩托,二人一道去了秦安镇。

而这一幕正好让住隔壁院子的郭祖生看见。

他抽出棉裤裆里取暖的手揉了揉青紫的下巴,啐了一口便汲着布鞋直奔戴松家。

……

等到了镇里,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秦安镇链是周围十几个屯的枢纽。

自从8年生产队解体土地分配给个人,大伙儿就把家里多余的粮食运到镇里黑市场来卖。

这里也是屯里人和外界沟通的重要渠道。

三转一响、精品日用之类,只有这里才能看见。

沿着街道,戴松一路来到国营大饭店。

见一旁巷子口有人探头探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快步上前,侧身展示背篓里的肾经茶。

那人确认戴松不是过来搞场子的,便放他进了巷子。

这时候对私自贩卖商品查的很严,抓到就是投机倒把罪。

进去吃公家饭都算轻的,真有被罚的倾家荡产的。

不过随着日子推移,大伙儿渐渐发现,国营大饭店边上这条巷子好像从没被抄过。

于是便聚堆在此,成了周围一带有名的黑市。

又因为巷子尽头连着国营大饭店厨房,所以便被叫做“后厨”。

戴松前世放荡不羁,镇里所有的巷子都钻过,对这里自然清楚。

此时不过三点半,却因北方天早黑,“后厨”里几乎已经占满了人。

戴松刚走进去,就听一旁有人和他搭话。

“小伙咂,买菜不?都刚择的。”

巷子口的老太太笑着朝戴松招招手。

她坐在小马扎上,鲜绿大衣把裹得严严实实。

泛着光泽的蔬菜齐齐整整码在身前篮子里。

相比周围蹲在墙根边,把货品摆在蛇皮袋上的人,她显得无比悠然。

“不了,大娘。”戴松只觉老太太莫名亲和,便指了指身后背篓,“我是来卖山货的。”

“山货?”老太太眼睛一亮,这才发现戴松手里提着两只猪腿,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