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婧像陷入了回忆一般沉默了片刻,这才告诉我说,她的太爷爷与曹虎林一样也曾在李正德(原济源伪军司令)麾下效力,知道日本神官奔赴王屋山秘密调查处理的事儿,投诚起义后也曾向上级报告过。

与曹虎林不同的是,聂晓婧的太爷爷后来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立了功,故而在后来的大运动中受到的冲击不是太严重;

社会稳定、改革开放后,早已离休的聂老先生一直念念不忘当年的事儿,非常想要弄清楚王屋山神秘事件的真相,于是就托在安阳军分区的老部下出面协调,想要让新乡军分区派人探究一下(当时的济源隶属于新乡地区管辖,后来才划归焦作市);

令人惊奇的是,安阳军分区刚刚打算行动就发生了那件轰动全国的灵异事件,聂晓婧太爷爷的那位老部下也因此而被调离……

“你太爷那位老部下的调离,或者说安阳军分区的那个灵异事件跟王屋山的事儿没有什么关系吧?”听聂晓婧简单讲了一下情况后,我试探着质疑道。

“有关系的……”聂晓婧非常肯定地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伤感了,低头咬了咬嘴唇停了片刻这才告诉我说,她的太爷爷与那位老部下后来都跟曹虎林一样走(去世)得很痛苦,而且都与一口青铜大钟有关。

只是事情相当复杂,不是几句话能够讲得清楚的,所以聂晓婧表示具体情况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告诉我。

既然涉及到了人家的伤心事儿,我自然是不能继续追问——虽然我心里面非常好奇。

于是我赶快换了个话题,问聂晓婧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帮我家延缓一下那个“千斤活肉”的事儿。

“放心吧,我说话算数的,至少能帮你家延缓两年左右的时间,这样你

就可以有比较充足的时间寻求彻底化解之道。”聂晓婧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回答说。

“谢谢,谢谢!”我道谢过后继续追问说,“对了,这事儿怎样才能彻底化解呢?你能不能指点一下大致的方向?”

“大方向有且只有一个!”

聂晓婧眨了眨美眸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你命中有劫而又运交华盖,这绝对不是依靠读和改风水能够解决的;更何况福地自有福人居、德不配位反有灾;所以你只有积下大功德这一条路子可走!”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聂晓婧说得有道理。

只是在问她如何才能积下大功德时,聂晓婧让我不妨从小事做起,说是只要心中善念长存、常行善举,一定能够改运改命、消灾解厄的;不过由于她只帮我家延缓了两年的时间而已,所以一定要在两年之内积下大功德才行。

说完这些,聂晓婧就起身告辞……

送走聂晓婧以后,我思忖了一会儿决定先不把这事儿告诉我爸妈他们——虽然聂晓婧曾经带我去见早已逝世的姥姥,但我不能完全确定的事儿我是不会乱说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了门,想要去阳台宫请海清道长确认一下我家的灾厄是不是真的延缓了两年。

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虽然有雾但不是很大,可是到了后山雾就越来越浓了。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前面的路边突然窜出来一只野兔,灰毛黄斑的那种,看上去肥肥壮壮的,我目测估计得有五六斤重。

与往常情况不一样的是,那只肥壮的野兔被路人惊扰以后不但没有迅速窜过蚰蜒小路消失在荒草丛中,反而旁若无人一般在前面慢腾腾地走走蹦蹦,并没有迅速逃开。

赶快去阳台宫找

海清道长才是正事儿大事儿,再说我也没有带上兔子枪,所以我根本没有拿它回去炖成半锅浓油赤酱兔子肉的想法。

奇怪的是那只野兔真是目中无人一样,就在我前面慢腾腾地不时蹦上几下,完全没有赶快逃之夭夭的迹象。

我拍了几下巴掌后来又弯腰捡了个土块朝它砸了过去,它仍旧没把我放在眼里似的不紧不慢地跳上几跳,与我一直保持六七米左右的距离。

“天予当取、不取有罪;既然你活腻了想再投个好胎,那我就捎着你算了!”一念至此,我立即迅速冲了上去想要逮住它。

兔子的反应与奔跑速度确实不是人类可以赶得上的,等到我撵了一阵累得呼吸急促停下来的时候,它也好像累了一样仍旧在我前面六七米的地方不时跳上几下。

我有些后悔没有带上兔子枪了,而且我弯腰捡了几次石块也没有砸到它。

看着它若无其事地在我前面慢慢走着不时蹦上几下,不远不近一直与我保持着六七米的距离,我搓了搓手决定逮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