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办公室内。

容逸忙完工作,打开休息室的门,发现叶纯正站在墙边盯着墙上的画。

《哭泣的少女》,是叶纯18岁时画的。

当时慕白将他的画拿去参加了一个当地的画展,听说画展上有人出2000买下了他的画。

这笔钱让他和慕白吃了两个月泡面。

叶纯指着墙上的画说:“当时是你买的?”

容逸摇摇头,他是在叶纯出国后,想搜集一些关于叶纯的东西,来证明叶纯的存在。

他是从一个二道贩子手里收的。

“多少钱买的?”叶纯来了点兴趣。

容逸说:“10万。”

叶纯将视线再次聚集到画上,喃喃道:“那你买贵了。”

“对方说这是一组画,我买的是上幅,他答应帮我找到下幅,结果人跑了。”容逸走到叶纯身边与他并肩站立:“能不能问一下画家本人,下幅是什么?”

叶纯说:“也是这个少女。”

《自杀的少女》,是叶纯21岁时画的。

两人最终没有去荣宝轩吃晚饭,而是并肩去了学校食堂。

食堂两人都吃惯了, 两人去了二楼羊肉汤窗口,一人点了一份羊肉泡馍。

叶纯两周没有出门,如今坐在久违的食堂,感受着人间烟火气,神色不自觉松了下来:“明天我要去医院陪方阿姨做手术。”

容逸愣了一下,意识到叶纯是在告诉他自己明天的安排:“我陪你去。”

“不用。”叶纯说:“你工作很忙。”

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叶纯拿起筷子,突然问:“你什么时候搬走?”

两人下午还在他的办公室接吻,晚上叶纯就翻脸要赶他走。

容逸将叶纯碗里的葱段挑出来,再将碗推过去:“为什么赶我走?”

叶纯低头挑着碗里的粉丝,不说话。

容逸眉头皱起:“我们约定过,以后所有的事都会告诉我。”

叶纯一顿,筷子上的粉丝滑落到碗底,头低的快埋进碗里:“她有你家钥匙,要搬去你家。”

这是容逸的家务事,叶纯觉得自己有些过界,他刚要道歉。

手指忽然被人勾了一下,叶纯下意识抬头,两人对上视线。

“那不是我家。”容逸像以前在图馆陪他画画一样,左手撑在下巴上,声音低低的,眼神带着温柔:“是爷爷送的公寓,我一次都没住过。”

叶纯怔怔地看着他,被勾着的手指头再次动了动。

“我平时住学校宿舍,放假住挂着你画的休息室。”容逸见他不说话,又补了一句:“近两年也会住荣宝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