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传薪看似轻松,实则神经时刻紧绷着。

囚犯,狱警,典狱长,包括查尔斯·贝克这个显然不怀好意的警探,每个人都是潜在敌人,除了安德鲁·米勒外,其余人随时都会背刺。

来到新居,他立马拿出沙子和泥抹子手套,将门锁糊死,里不出外不进。

安德鲁·米勒觉得他无所不能,甚至随口召唤就能鬼神莫测的出现,将敌人弄死。

谁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每当睡着就会反复做同一噩梦——被疯子上校路易斯·韦尔威德狙了脑袋。

他摊开新被褥,躺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赵传薪低头画了起来。

洗礼的人,顶着臭烘烘的脑门聚集在一起。

因为臭味弥漫,连墙头的狱警都擅离职守,这让典狱长大为光火。

想了想,查尔斯·贝克拎起外套,挽在手臂上,将礼帽扣上脑袋,匆匆出门。

那日与人动手,虽然自己也挨了几下,可却酣畅淋漓,能释放内心的恐惧,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就离谱,第一次见有人能从裤兜掏出那么大一块板子的。

但查尔斯·贝克却在忙。

连夜壶之神的仆人——安德鲁·米勒神父都掩鼻奔走,逃离现场。

35岁,唐人街“安良堂”中层成员。

“唔,很好。”赵传薪敷衍,径直朝爱尔兰帮那里走去。

这货是爱尔兰人组成的多兰斯帮的狗腿子,黑白通吃,油滑的很。

连高墙上守卫的狱警都受不了。

虽然不再为洛克菲勒办事,但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汤姆·李,我是查尔斯·贝克。”

“废话少说,我有事问你。”

他正在翻看赵传薪的卷宗。

能住这里,必不是凡人。

赵传薪立即远离了那里,展开双臂高呼:“让我们期待明天的神迹吧!”

这段时间,天天搂着女王,冷不丁没有温香软玉还不习惯。

安德鲁·米勒目瞪口呆。

随着他低沉的念诵,救赎权杖的顶端,流淌出液体。

查尔斯·贝克玩味道:“瑞奇先生,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说完,他恶狠狠地将电话挂断。

赵传薪打着哈欠起身,将牢门的石块撤掉,收回沙子。

查尔斯·贝克顺藤摸瓜,通过第一分局的关系,打听到了赵传薪究竟是怎么进的监狱,跟谁一起去的。

就像山寨版的浸信会一样。

赵传薪洗漱,吃早饭,然后才伸着懒腰,在众多狱警的复杂目光中,大摇大摆的来到操场。

他去了第一分局,找到有老关系的同僚,很轻易就打探到了伊迪斯·罗斯福的下落。

因为此时有警察跟随,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们。

他递到爱尔兰人面前:“这个图案,你们见过没有?”

“哦,有是有,但是你电话打的迟了,即便他有罪,此时也已经被关进监狱了。”

年纪看上去也不符。

赵传薪说着,朝安德鲁·米勒眨眨眼。

“呕……”

“先生,你说的没错。但我需要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这不算过分吧?”

“额……”

草场静默片刻,有俩华人和几个戴着眼镜的汉子,弱弱的上前:“先生,我们要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