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赵传薪穿着深灰色的大衣,内衬黑色半高领毛衣,脚上穿着切尔西皮靴。

他静静地望着澳岛,虽是弹丸之地,却和大陆紧连。

说是岛,最多算半岛。

赵传薪平生第一次来,当即觉得无语:“这特么的就不该让葡萄牙人占。”

要说港岛,至少有一半面积孤悬海上,还能说得过去。

可澳岛,它是大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却叫葡萄牙人骗去了一块肉。

根子还在明朝那会儿。

本来是蜀山门口被人围着,瞬间,变成了那群人被裁决团的成员围住。

到了清朝,鸦片战争后,葡萄牙人连地租都不交了,还单方面宣布澳岛是自由港。

后来,村里的人去城里,城里的人往南走,关外的人逐层减少,就再没了热闹的气氛。

此时并不叫牌照,算是半专营,必须缴纳一笔费用给当地衙门口,买到房子,然后就可以开设赌坊了。

家业都是打出来的。

和后世去过澳岛的朋友描述的金碧辉煌的赌场大相径庭。

赵传薪对周围指指点点视若无睹。

他讪笑着住嘴。

除了制服代表的意义外,衣服本身质量也很好,硬挺,有型,耐磨,款式新潮。

如果他真造反,他要同时面临大清、列强的所有压力,搞不好还会因为理念和孙公武反目,实在是得不偿失。

彼时,不但是澳岛,还有港岛,赵传薪一并全都要收回。

看来,这货投资的数额不小,搞不好全部身家都压在蜀山里面了。

一桌子月收入不足四千块的选手,就敢玩十元的麻将,50-100的刨幺,看的赵传薪头皮发麻。

不长脑子的人,拍拍屁股就想出了“造反”的主意,却从来不思考下场。

李之桃好像很喜欢澳岛,虽然内心着急,发现赵传薪望着那边,还是介绍说:“掌门,那是番摊,拿瓷盅扣住蚕豆或者围棋子,猜几颗或者单双数。”

“尔等正常营业,为何不让主顾进?”

但是,他情不自禁的就后退一步。

路途很近,就在莲花路上。

“因为你们是高氏赌坊的人。”

而且战火弥漫,中华大地的百姓就遭殃了。

高氏赌坊的人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儿。

开盅后,叹息者有之,兴高采烈者有之,看热闹不嫌烂子大的人则鼓噪不休。

很快,就到了蜀山。

除此外,在蜀山的大门口,聚集了三四十人。

但在此时,全港岛的工人都恨不得穿上玄天宗的制服才好。

“这伱有所不知,新开的蜀山,就是玄天宗的产业。”

等他长大以后,身边亲朋好友打牌就不是曾经的气氛了,那真变成了赌博。

这年头,连大头兵的穿着都未必统一。

这些人和赌场门口的护院正对峙,但双方露胳膊挽袖子却没有打起来,只是在互相喷口水。

拿牌照的说法,其实是赵传薪说的。

叶师傅瘦高,鹰钩鼻,脸始终板着,好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一样。

“我在想,2年后,日本人要怎么替我背锅。”

李之桃摩拳擦掌:“掌门,澳岛的卢九,就是靠开场子发家致富的。副掌门设置了兑换筹码的限额,还禁止借贷。可既然场子都开起来了,这不是既当表子又立牌坊吗?不如掌门亲自放开这个口子,我们好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