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跑去当志愿者?南苏丹?缅甸?你居然还去了索马里?”

“……”

“你知道索马里的别称是什么?”

“……”

“强|奸之都。”

“……”

“arek?”

“……”

“没被人怎么着吧?”

“滚。”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看上去像什么么?”

“什么?”

“教堂里的修女,无欲无求的那种。”

苏盏没理他。

“你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翻了一眼,懒得回答:“鬼知道。”

……

次日,苏盏门被人敲醒。

陆烨明顶着鸡窝头出现在她面前,连衣服都没整理,穿的乱七八糟出现在她的面前,倒也不惊讶,深知谢希那张大嘴巴,她淡定地揉揉头发,“你来了?”

陆烨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憋着气儿,默默地喊了句,

“我他|妈就|操了——”

苏盏也没理他,自顾自走进厨房倒水喝,陆烨明跟在后面质问她,“你回来居然不通知我?”

她穿着真丝睡衣,靠着琉璃台喝水,“你知道的也不慢啊。”

“……”

陆烨明站得老远打量她。

发现两年不见,她变得更有味道了。

楞在原地,怔然地脱口而出,“苏盏,你变了。”

她端着杯子,闲散地靠着,半开玩笑地说:“我把头发剪了,是不是年轻了很多?”

“不是这样……”

陆烨明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变了,除去新加坡那段阴沉沉的日子,她现在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身段儿依旧好,模样依旧漂亮,或者说更明艳动人。

他阅人无数,能略识点女人的皮相。

苏盏在他眼里算上乘,冰肌玉骨那些都不说了,最灵的是她那双眼睛,骨碌碌的转儿,很多年,都没见过那么有灵气的一双眼,随着年岁的增长,灵气退了些,但比以前更亮,更勾人。

陆烨明力气好像回来点儿,前阵的肺炎差点儿把他半条小明给搁置了。

“回来不走了吧?”他不确定地问。

苏盏喝着水,“暂时不走。”

时隔两年,两人都变了,生疏了许多,很多话不再跟以前一样毫无顾忌,他竟跟毛头小子一样无措,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头说,想起昨晚谢希说的那些。

心头又是冒起一阵冷汗。

“没受伤吧?”

苏盏没说话。

陆烨明一下就急了,冲到她面前,“真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

早都过去了,她不想再提。

“陆大哥。”

陆烨明一愣。

多少年了,她从没有这么叫过一声,那时候她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小姑娘脆生生地叫他陆大哥,陆烨明觉得格外好听,心心念念都是这声,好几次想哄她喊几声,后来她却再也不肯喊了。

总是陆总陆总的叫她,格外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