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布包,李青打开外层的粗布,只见是一个通体白玉的玉簪,尺寸却比正常的玉簪要大一些,李青重新包好,对中年男人道,“大叔捡到的就是这个吗?”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回忆起来,“那日很早,我记得大概是卯时过了一半,我起床准备去看我昨夜放置的鱼篓有没有收获,走到竹林时由于天色不亮,我被拌了一跤,摔倒在地见一个人倒在地上,当时吓了我一跳,我去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而身旁有个布包,就是这个,我当时打开看了一下,当时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心想反正也没人看见,就拿走了。”

“后来回到家,我还藏了一天,第二日才准备去京城卖掉,我也不敢去当铺,就想着去玉器店看看能不能卖掉,后来听说京郊烧死了五个人,我就把布包藏在家里,再也没用拿出来过。”

李青追问道,“那人什么样?看清楚了吗?男的还是女的?”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像是在努力回忆一样,“当时我被吓到了,捡到了东西又想赶紧走,天色也暗,没看清人长什么样?但是我能肯定的是,那是个男人,没多高。”

中年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往土灶加了根柴禾,火光映照下,他原本粗糙、黄黑的脸更显得苍老无比

“风羽,”李青对站在身后的风羽喊道

风羽自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李青,李青拿着银票递给中年男人,“大叔,适才得罪了,这一百两你先收着,这玉簪不知道价钱,待我找到人鉴定后,如果超过一百两,我再把剩下的给你。”

中年男人看着李青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李青,随后伸出手接下了银票,他太需要钱了。

“那大叔,告辞了。”说完李青招呼风羽离开院子走了。

“公子,那人得的什么病?怎么身上一股怪味?”走出院子的风羽问道。

“确实是怪病,倒不是治不好。”李青边走边回答。

“哦,那他遇到了公子,公子肯定会治好他。”风羽自言自语道

李青笑了笑,“嗯”应了声。

十里亭

十里亭真就是一个孤孤单单的亭子,矗立在进出京城的官道边,距离京城城门刚好十里,风羽百无聊奈的在路边拽了两把草喂给两匹马儿,又给马儿顺了顺鬃毛,随后走到凉亭下面对正在看着手心里的玉簪微微皱眉的李青道,“公子,都过了约定的时辰了,那楼公子不会不来了吧?”

李青收起玉簪揣进怀里,看了看京城方向,微微一笑,“不会,他已经来了。”

“啊?来了?”边问边转身手搭凉蓬,“在哪里啊?没看见人呢?”

李青轻笑出声,有意逗弄他,“你站高一点就能看见了。”

风羽看了李青一眼,”站高一点?“他走到凉亭,发现自己和李青一样高,也还是没有看见人,他犹豫了一下,一个纵身站在凉亭顶上。看着风羽认真的样子,李青嘴角微弯。

“公子,远处来了一人骑马而来,不知是不是楼公子?”风羽跳下亭子,对李青道

“嗯”李青点头,“应该是他。”

不多时,一袭墨色窄袖长袍的楼尧骑着马来到凉亭停下,他双手抱拳,“临时回去取了些东西,让公子久等了。”

李青摆摆手,“无妨,事不宜迟,走吧楼兄。”

李青飞身上马,对旁边的风羽喊道,“风羽,跟紧了。”

“放心,公子,我不会拖后腿的。”风羽抓紧了手里的缰绳,笑着对李青道

李青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肚,“走了”

“驾”

“驾”

“驾”

三匹马沿着官道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