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姓冲进了《国民新闻》报社,激动的涨红了脸,在集体情绪驱动下,动手将报纸、稿件、自来水笔等丢在地上踩踏。

可是,这顶多踩坏水笔,踩脏了纸张,无伤大雅。

这时候,人群中有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声音洪亮的喊:“这样没用,要砸印刷机。”

他说的虽然是朝鲜语,但是荒腔走板,语调怪异。

可其余百姓正处于冲动的情绪当中,听了没有任何怀疑,反而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开始动手打砸印刷机,将之砸的稀巴烂。

换上行头,赵传薪对李秀吉说:“大韩百姓苦啊,苦不堪言。我已经被他们的热情点,被他们的意志感染,今日,我和大韩百姓站同一条阵线。你跟紧我,好随时教我韩国话,给我当翻译。”

只是,本来打算明天出发的,所以他们现在需要现找轿夫。

可一旦克服之后,就只剩下了满足感。

赵传薪挥拳,

砰,

这一拳蓄势而发,打的日本警察上半身后仰腾空,双腿离地,轰然倒地。

见状,李秀吉吃了定心丸,勇敢的喊道:“在下李秀吉。我定居美国,可听说咱们大韩出了五贼卖国,大韩沦陷为日本殖民地,痛心疾首下回了国。可我发现,我个人能力实在有限。国贼太多,日本人太蛮横。幸运的是,我们大韩百姓爱国拳拳之心未死,今日有幸和诸位一同对抗日本人!”

赵传薪无所谓道:“有我在,能出什么事?放心吧。”

游行百姓一看这人的穿着,和其他大韩百姓无异,关键是勇猛无敌。

“哎,我前几日拿白菜叶子丢日本人,被他们打伤了,不敢发力。”

“舅公可真是正经的很呢。”

“禽兽不如!”

有人见那高大男人只出主意却在旁边袖手旁观,就问他:“你为何不砸?”

等他们发泄完了,觉得这种带着正义的打砸令人上头。

赵传薪拽过一个大韩百姓,掼着他后背,猛地用力向前推去。

或许李秀吉的事业就要从今天开启了。

李秀吉一愣,旋即求助的回头看向赵传薪。

这句话有点装逼,百姓的热血再次被煽动,带着迷之自信冲锋而出。

刚想说话,管家就回来了:“老爷,东西已经装上了车,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我通知了日本人,他们会派兵一路护送您去温阳。”

“别拦我,我要过去削日本鬼子。”

说着,管家用隐晦而贪婪的目光盯着任氏看。

赵传薪见被他撩拨的彻底打了起来,再次冲到最前面,一把夺过百姓手里的警棍,在一个日本警察打大韩百姓的空档,一棍子敲在日本警察脑袋上。

赵传薪看李秀吉表演。

“狗贼,如何能叫他这般享受?”

赵传薪恨铁不成钢,给他脑袋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就这点出息?还想率领一支义兵复国?没见过任氏不会编造谎言吗?连造谣都不会,连煽动情绪都不会,还造个屁的反?”

赵传薪左右观望,找到了李秀吉,蛮牛一样挤了过去:“快,告诉我下一句——大家跟我一起捣毁钟路派出所,这句话怎么说?”

“有李先生这样的爱国志士,何愁不能驱逐日本豺狼!”

回首问李秀吉:“小鬼子太强了,打不过他们,和他们拼了……类似这些话怎么说?”

“真的。”李秀吉信誓旦旦说:“他代表大韩和日本人签署了卖国条约后,担心我们大韩百姓找他算账,还想带着和他通奸的寡媳去温阳温泉进行疗养。”

游行百姓如梦方醒,嗷嗷冲了过去。

他没练过搏击,但装模作样的打过几次架。

李完用被那小声音撩拨的,表情也软了下来。

……

他一边喊着,忽然伸手抓住一个日本警察的警棍,日本警察被一股大力拖拽,身体像断线风筝不受控制被拉扯过来。

李秀吉再次看向了赵传薪。

他说:“你上,你给他们讲讲,要声情并茂,情节要有起因,发展,高潮。注意,细节很重要,比如他们是如何行那苟且之事的?比如任氏的皮肤如何,嘴唇多么红艳诱人,身段多有凹凸有致……”

“……”李秀吉说:“他们想知道细节,怎么说?”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对高大男人耳语两句。

可听了后一句,立即高潮。

“啥?他霸占了儿媳?”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名字。

用脸皮厚来形容他,那都是在美化了。

这次轮到李秀吉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