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是惊恐,有的在享受,有的在沉思,有的在愤怒,有的…………在哭泣。

梁川的身体慢慢地颤抖起来,

他眼眸中的迷茫仿佛比刚刚稍微消退了一些。

但当他再抬起头时,却现那一队女人,已经行走到了极远处,只能依稀可见点点殷虹在远处绽放,那是她们手中的红伞。

她们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去,

于这一汪潭水之中,她们只是过客。

当该走的已经走了之后,该来的,自然也就该来了。

水草最丰盛之处,那个婀娜的女人还在不停交织着自己的双手,跳动着属于她一个人的舞蹈,这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她处于正中心的位置。

四周的,

都是飞蛾,

扑向她这一团唯一的火焰。

梁川的眼中露出了挣扎之色,但他的步子还是继续迈开向着那个女人走去。

越接近那个女人时,

脚下的水草似乎变得更加的有力量,它们蔓延而上,裹挟着梁川的脚踝,缠绕在梁川的腰间,像是欢迎,又像是一层层无形的枷锁已经束缚了上去。

终于,

梁川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却依旧没办法看清楚女人的面容,

这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在此时似乎成了遮掩住珍馐的最后一道屏障,让人好奇,让人心痒难耐。

女人的手,缓缓地放下来,停止了在水面上的“起舞”,慢慢地落到了梁川的双肩上,像是久别的友人重逢,

带着淡淡的如泣如诉,恰到好处的愁绪荡漾;

“喵!”

一声猫叫,在此时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此时的温馨和美好;

紧接着,

一道亮眼的光芒划过,像是猫爪子挥舞下去的反光,

女人那一头浓密的秀在此时被抓散,

水波荡漾之下,

露出了她的真容,

没有鼻子,

没有嘴巴看,

没有眼睛,

她有脸,

却无面!

一道清晰的猫爪痕在她的无面脸庞上是那么的清晰,隐约间可见黑烟自伤口位置逸散出来。

梁川的身体猛地一颤,那种梦幻般的纠葛和美好在此时彻底分崩离析,他下意识地开始后退,要离开这里。

但是女人的手却在此时抓住了梁川的脖子,

死死地掐着梁川,

凄厉的声音不停地咆哮道:

“为什么你没死,

为什么你能活,

为什么你没死,

为什么你还能活!

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