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样傻愣愣看着他。

他笑了:“走罢,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她已泪流满面。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这不是梦,是真的,他要带她走!

这一刻,她甚至想死,就死在他怀里。

他微笑:“傻瓜,快收拾东西。”

她摇摇头,哽咽道:“不用,我什么也没有。”

他似乎怔了一下,揽她入怀,搂紧了她。

她身子颤抖,抱住他。

好久,他松开她,取过外衣来给她披上,柔声道:“快穿上,咱们走。”

她穿好衣服,他拉着她,刚一出门,老鸨站在门外,一见二人,笑道:“哎呦,少爷,这就要走吗,吃顿饭,喝了酒再走,也算我这个做妈妈的一点心意。”

冷谓哼了一声,冷冷看着她。

老鸨讨个无趣,过去拉着馨兰的手,笑道:“兰儿,你总算遇到好人了,命真好,妈妈真替你高兴。可是你这一走,妈妈心里还真不好受。”说着,眼眶似乎红了,挤出几滴眼泪。

馨兰甩开她的手,淡淡道:“妈妈的好,馨兰自然是记得的。”转头向冷谓道:“咱们走。”冷谓嗯了一声,拥着馨兰,快步下楼。

门外阳光是那么灿烂。

馨兰拉着冷谓的手,脚步轻快,仰脸望着冷谓笑。

有风吹来,冷谓道:“冷吗?”

馨兰握紧了他的手,摇摇头,娇笑道:“不。”

冷谓笑笑,拦下一辆黄包车,给了车夫一张钞票,说了一个地名,带着馨兰上车。车夫拉着车,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胡同,到了一个院子前,下了车。

院门锁着,冷谓掏出钥匙,打开门,带着馨兰进了院子,关上院门。只见面前几间房屋,院里种着几棵竹子。

馨兰满心欢喜,拉着冷谓来到门前。门锁着,冷谓打开房门。馨兰走进去,只见屋子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床,简朴得不能再简朴。

馨兰走过去,细细看着,回头娇笑道:“你是要金屋藏娇吗?”

冷谓笑道:“这是什么金屋,连华屋都算不上,最多算个破房陋室。我可是个穷人。”

馨兰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吻一下,笑面如花,道:“藏娇算不算?你要说不算,我咬死你!”

冷谓刚要说话,已被她吻住了唇,说不出话。

许久,馨兰松开他,嫣然笑道:“我看你这,连破房陋室都算不上,最多算个狗窝。”说到这里,瞟他一眼,吃吃笑道:“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狗窝,我也喜欢。”

冷谓笑了,心仿佛已融化,柔声道:“你就在这住着,床头里夹着钱,够你花的。隔壁是厨房,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至于菜,可只有土豆和大白菜,对了,还有几坛腌菜,你可别嫌弃。”

馨兰笑道:“好,你乖乖坐着休息,我给你煮饭去。”

冷谓摇摇头,道:“不,我还有事,你就在这待着,锁好门户,没事最好别出去。”

馨兰一怔,扑上前紧紧抱住他,哭道:“你要做什么去?你不要我了吗?”

冷谓扳起她的头,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等我,完事我就回来。”

馨兰凝望着他,轻声道:“真的吗?不许骗我!”说着话,两行晶莹的泪珠流下,哽咽道:“从前我什么也没有,现在,此刻,在这里,有你,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我......”

冷谓点点头,微笑道:“始乱终不弃,我会对你负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