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步,徐千凝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显。”

一直沉默到了安静的古玩街,看到几棵凋零的枫树,徐千凝才出声赞叹道:“四爷果然是世外高人,这里的格局阴暗沉闷,又暗藏杀机。”

她四周环顾一遍,再次点头说道:“那个大红的折字,更是将武学的艺术发挥到了极点,洒脱而又内敛,每一道笔画,都像是招式一样,行云流水。

而这里的主人将自己的姓氏大大方方地写在墙上,似乎是在告知来访的所有人,他不怕任何挑战,这份魄力,真是可敬可叹。中原人果然都是豪杰!”

就在徐千凝以为自己的高谈阔论会得到褒扬的时候,李显一扶额头,郁闷地说道:“那他娘的是拆字,拆字!意思是说这里要拆迁。”

徐千凝脸色极为怪异,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地跟在李显后面。

街道深处,四爷提着鸟笼一边遛弯,一边视察自己的领土。

“四爷!”李显远远地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四爷打了个哆嗦,想起那几袋土特产,连忙把鸟笼递给身后的老幺,说道:“收好,收好,千万别让我那兄弟看到,这可是我的宝贝。”

哪知李显一下子跑了过来,看到鸟笼后,惊讶地问道:“哟,四爷遛鸟呢?这鸟看起来不错嘛,是什么品种来着?”

“没啥,没啥,这不兄弟们去深山抓了几只麻雀嘛,闲来无事,就要来一只打发打发时间。”四爷生怕李显看上,扯了一个谎说道。

“哎呀,不得了,这麻雀都长成金色了!不对,这不是麻雀!”李显身后的徐千凝凑上来,指着笼中叽叽喳喳的小鸟说道。

四爷嘴角抽了抽,推了一把老幺,又连忙解释道:“可能是不常见的麻雀。”

“不对,不对,真的不是麻雀。”徐千凝不依不饶地说道。

李显几十年的经验,早就看出不是麻雀,而是很名贵的品种,他也不打算说破,连忙向徐千凝劝道:“好了,好了,这就是麻雀。”

“可它真的不是麻雀!我以前见过的。”徐千凝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显认真地说道。

李显有些过意不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管它是不是麻雀,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正事。”

“柱子兄弟,这位是?”四爷好奇地看向徐千凝。

“四爷,这位是来自香江的徐千凝女侠,初来乍到,听闻四爷的大名,想来讨教一下,四爷让老幺对她指点指点就行。”李显向四爷使了个眼色。

四爷又看了一眼瘦弱的徐千凝,心里一阵懵逼,敢情是让自己人对她放水啊。

好你个李柱子,居然为了女人让兄弟挨揍。

不过,为了兄弟的幸福,四爷还是喊来了老幺,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这女娃是柱子兄弟香江相好,待会和她交手,下手轻点,演的像一点,别赢。”

老幺沉默地点点头,他也不忍心对个小姑娘下重手。

“李显,它真的不是麻雀!你听它的叫声。”徐千凝再一次说道。

李显差点吐血,恨不得撞到一旁的树上去,因为他刚才不小心瞥见四爷臊得通红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