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洪兴帮是混哪的?”四爷警惕地问道。

“四爷,别管混哪的,先教训这几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再说。”之前那个摊主脸色狰狞地说道。

四爷很显然犹豫了一下,挥挥手说:“把他们拿下。”

“四爷是吧?你们动我们一下试试,香江那边的陈老大可不会放过你们,他为人最讲义气。”李显壮着胆子,气势不能弱。

四爷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就你们几个皮柴,也是道上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四爷,我们帮里有个叫山鸡的,别看他跟瘦猴一样,杀起人来一点不含糊,疯起来连自己的女人都杀。恰好我是山鸡的好兄弟。”

李显说罢,一把撩起衬衣,指了胸口的一块不太明显的疤说:“看到没,这就是当初为山鸡挡的刀。”

四爷一群人面色肃然,听他说得有板有眼,一下子重视起来,难道自己这群人做假做太过,引起了别的帮派不满?

可那香江,都不在大陆啊。

“原来是洪兴帮的诸位,久仰久仰。可是为何以前在西都没听说过洪兴帮,几位到此又有什么指教?”

四爷作为本地众多扛把子的一员,该有的气势不能少,他始终秉信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说话的语气仍然带着几分傲气。

“四爷,不是我说你,也实在是孤陋寡闻,你随便出去打听打听,洪兴帮的势力有多大,就你们这几个人,还不够山鸡一个人打的。更何况三联帮和大洋彼岸的洪门都和我洪兴帮有往来关系。

我到这里,不过是因为刚买了一座宅子,有火车站那么大,像我们这样有身份的人,自然需要一些古董装点。”

反正是吹牛逼吓唬对手,李显也不觉得尴尬。

韩辉几个人听得一愣一愣,满脸都是钦佩之色。

四爷手上捏核桃的动作停了下来,郑重其事地拱手说道:“原来如此,老幺去把我的玉壶拿出来,送给这位小兄弟,就当结个善缘。”

一个打手屁颠屁颠地跑远,很快拿来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壶,小心翼翼地放在四爷手心。

“小兄弟,还不知贵姓?”四爷摸了摸玉壶,笑眯眯地问道。

“李柱子!承蒙江湖兄弟抬爱,称我一声,玉面杀佛。”

李显也拱手回应,面上杀气腾腾。

四爷哪里听过这样的名号,可见他确实白白净净,又带着一股霸气,连忙点头道:“久仰大名,四爷今日托大,称你一声贤弟如何?”

李显捏住满是汗水的手心,笑道:“好说好说,他日洪兴帮向北发展到大陆时,还少不得叨唠四爷。”

四爷心里一喜,朗声道:“好,好,今天是我们不对在先,四爷在这里向贤弟赔罪,这个玉壶就当是兄长的敬意,还望贤弟在帮主面前提几句西都的卸岭派。”

李显沉默了一会,做了一番姿态,才接过玉壶,说道:“既然是兄长的一番心意,那我却之不恭了。”

“不如由兄长做东,请各位小聚如何?”四爷摸了摸胡子,心里很是畅快。

“这,怎么好意思让兄长破费?”李显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老幺,去太平酒店订两个包间,就说四爷请兄弟吃饭,让他们烤两头羊。”四爷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吩咐着手下。

李显看了看胡渣男人:“你也一起吧,别说我洪兴帮的人不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