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抿着嘴,“我刚才瞧见,那边似乎有片湖,你要不要去洗洗!”

气昏了脑袋的菊花不想理他们,直接朝着晴初指着的方向去了。

毕竟狼也是要喝水的,怎么也得把家安在水源附近不是?

菊花气昏了,直接走了。

没过多久,就见了一片小型绿洲。

拨开那灌木丛,走进了一瞧。

这潭水迎着月色,泛起了涟漪。而那璀璨的星星在涟漪上荡漾了起来。

美景如斯,倒教菊花忘了姓名一般。

那边霁雨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对着收拾残局,打算一匹匹扛过去的晴初说道,“突然想到,那母老虎好像没带衣服,正好也让她换上那车厢里的衣服,免得露馅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霁雨扛着几匹狼,率先跑了。

“诶,那......”晴初木楞地看着,只好低头看着这十几匹狼,也不知道自己要搬到什么时候!

霁雨把狼摔在了车厢外,进了去,拿出了一套华服,也就是让菊花打扮成夫人的那套装扮。

霁雨看着手里的衣服,瞧着那绿洲短方向,不由地轻笑。

似乎有些猥琐,又似乎有些坦然。

只见霁雨抱着衣服,快速地跑了去。

不过几个片刻,便见那霁雨到了绿洲一旁。

只见他静悄悄地,爬进了草丛里。

趴在了地上,拨开那片草。

目不转视地看着。

月明星稀,星耀月微。

少了月光的洁白和透亮,但却是微微星光滑在了菊花的皮肤上。

娇小的背,垂着几滴水,映照着漫天星辰,就好像菊花星光挂在了身上。

柔滑的手,撩起一捧水,从肩膀滑下。

留着朵朵水花。

就像星光下的昙花,一瓣又一瓣地开在了菊花的手臂上。

清风一吹,湿润的头发也飘散了起来。

乌黑的颜色,就是夜的颜色。

飘逸的头发下半掩着面貌的菊花,就像这漆黑的夜色下半掩在云后的月亮。

隐约,朦胧。

犹抱琵琶半遮面。

纤细的手指,收束了那头发,就像弹奏着一曲凤求凰一般。

小巧玲珑,似若柔荑。

玉白色的可人儿在这星光潭水里,仿佛她就是月亮,本该受着这千万星辰的膜拜。

渐渐地,菊花转过头来。

那锁骨上开的水花是朵罂粟。

那脖颈上垂落的是那满天星。

粉嫩的唇遇上滋润的水,就是桃花开了整个春天。

霁雨看得心波荡漾,只要菊花起来,他就能......

激动的登徒子,忘了男性的本能。

也忘了那星光下的美人,是朵带刺的玫瑰。

“谁!”听着草丛里无风自起的声音,菊花突然又缩回了水里。

“掌柜的,是我,”霁雨边说着话,边缓慢地起身,更是唾弃自己今天这副邪恶的模样。

假装着自己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