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霁雨摸索着,假装自己不知情,“我来给你送衣服了!”

闻言,菊花顿时暗自恼了起来,怎么忘了自己没带衣服呢!

“你过来吧!”菊花也不疑其他。

霁雨假装自己离得有些远,毕竟自己看了一幅星光出浴美人图,总得消化消化,不然惹了笑话。

“你怎么还没来!”菊花皱着眉头,明明都听到话了,怎么还没来。

“有点黑,看不清楚,怕把衣服给弄脏了!”霁雨辩解地说道,“好了,好了!”

霁雨深呼吸几口,拿着衣服走了过来。

闭着眼睛,走着,好像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一样。

“我说,你闭着眼,”菊花看着霁雨闭着眼睛不由地好笑说道,“怎么把衣服送过来,待会儿入了水,我又得没衣服穿了!”

“子曰:非礼勿视,”霁雨咽了咽口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这句话脑海里竟然又出现了刚才那幅美人图。

“你还是睁着眼睛吧,我已经在水里面了,天色也这么黑,你连个路都看不清,你还能看见个什么?”菊花笑道。

“不一样,刚才那草树遮了光,暗得很,湖里又不会长树,遮不了光!”霁雨努力地把脑海里的画面,挥出去,要是再不出去,就要露了原形,惹了笑话。

“我说没事,就没事,”菊花笑道。

“不行,不行,”霁雨可不敢,于是蒙着眼的霁雨问道,“放哪?”

“就放你前面的石头上吧!”菊花看着霁雨前,那个伫立在潭边的石头,说道。

霁雨回忆起刚才的那个石头,朝着那石头走着,不料,脚却被一旁的埋得很深深的露出头的石头绊了一脚,扑了过去。

石头虽然高,但是却有些窄,卡着霁雨的腹部,摔在了潭水里。

不过菊花倒是幸运,霁雨的腹部撞上那石头后,吃痛,松了手,那衣服恰好顺着石头滑下去,并没有掉潭水里。

“哈哈哈!”菊花看霁雨的糗样,不由地笑了出来。

霁雨冒了头,不由地睁开了眼。

不曾想,在水里看到的景色比趴在草里看到的更好看。

尤其,菊花那笑得跟星光一样灿烂的笑容,就像一朵莲花开在了霁雨的心里的那片池塘。

隐约,朦胧。

但是比之前要些清晰。

尤其霁雨还比较高。

霁雨咽了咽口水,连忙地潜到水里,让这清凉的水,浇灭自己的火,从岸上另一头出了去,“我...我先走了!”

菊花看着霁雨这幅模样,不由地笑了出来,没想到这看上去油嘴滑舌的小滑头倒是纯情得跟个少年一样。

菊花不知道,这时她下凡以来第一次笑的这么肆无忌惮,第一次如此得开怀大笑。

霁雨背对着菊花,冲了出去。

但是菊花乘着水面的笑容却在霁雨的脑海里挥不走,赶不掉。

那副春光潋滟美人图,替换掉了那幅模糊的星光美人出浴图。

深刻的画面,挥斥着的燥热,消不去的燥念,无一不在告诉霁雨,他,看上那只母老虎了!

“啊~”霁雨疯狂地叫了起来,对着自己暗自说道,‘霁雨,那可是母老虎啊,是可以一人灭掉狼群的母夜叉啊!你怎么能喜欢她泥?’

若是情起,便是情人,情人眼里,东施效颦也会成了西施捧心。

菊花那凶狠的拎着狼,灭掉着狼群的模样,包括殴打他的样子,都犹如出淤泥的莲花,褪去了淤泥,化作了一朵白莲花。

尤其沙暴里那声音,那充实的手感。

白莲花成了一道白月光。

越是劝说自己,越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菊花。

‘霁雨,你完了!彻底输了!’霁雨不由地吼了出来,他认栽了。

当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