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争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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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寿的人去了叫喜丧,可那大姑丈才四十多啊,留下女儿也就十岁,还让人怎么笑得出来,俞季阳觉得是歪理,但当时的她不仅年纪小,还初来乍到,并不敢多说什么。
“妈,你不会晚上又要打麻将了吧?”
杨珍珠听到俞季阳真把她当赌博犯了,一掌拍在俞季阳的胳膊上,斥责道:
“别人叫了,我才会打的,一般晚上不打麻将的,再说这种时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俞季阳干笑了两声,正想问杨珍珠家里的这些人的情况,便听到了对过房间里传来了吵架声。
“小娘句,你老娘活着的时候,对你多少好啦,晓得你老公没的早,还给你塞钞票,你倒是好,现在又看上我这几块钞票了!”
俞季阳和杨珍珠听到爷爷激动的话语,便立即站起了身向对门走去,不一会大爸爸俞兴国,小阿姑俞小玲那几个人也围了上来。
“阿爹,你别激动,我就是问问,又没别的意思。”
大阿姑染着一头红色的短发,特别乍眼,爷爷坐在长凳上,她站在爷爷的跟前,双眉紧蹙,盛气凌人,显得大阿姑俞小菲在欺负孤寡老人,特别得凶相。
“问问?我这点钱关你什么闲事,你还要来问问?”
爷爷给俞季阳留下的印象就是不爱说话,不苟言笑,她在d镇的这几年,与爷爷说话不超过十句,那几句话还都是打招呼问好,听杨珍珠也说过这爷爷话很少也不是个多事的人,想来这次是真气极了,说了这一大长串。
“那,大哥和小妹也来了,你问问他们,我有说错什么?我就是问问阿爹还存了多少钱,让他拿出来先办丧事,不够了我们再贴,又问了问他的养老保险有多少,想着钞票要是够了,让他去敬老院,总比一个人在家让人放心吧!”
大阿姑俞小菲用右手手背拍着左手手心,面露愠色,给大家道明了自己的想法,一副良苦用心的模样,听得在场的几个人下意识跟着点了头。
这账算得门清!
要是从字面上理解,这话是没有错的,爷爷一个人年纪一大把了,留着钱不用,最后也会被人那么多个子女分了,还不如直接先花了更好一些,不够了几个子女再平分,公平又公正,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但换个角度来说,爷爷总共也就那么几个钱,非要让他把钱用完,他心里肯定是不安的,毕竟他以后还是要度日的。
“小娘句!钥匙拿出来!以后我家不要你来!”
爷爷突然站起身就推了俞小菲的肩膀一下,他气急了,动起了手,只想这疯婆子大女儿离得远一点,太过多管闲事。
而俞小菲没想到自家老爹有这一番动作,一个没注意,往后退了两步,她气得咬牙切齿,正想上前和这冥顽不灵的老头子理论,被自家小妹俞小玲拉到了她的身后。
“阿爹,阿爹,你不要激动。”
俞季阳见小阿姑俞小玲拦住了爷爷,并扶着他又坐回了长凳上,她一向会做表面功夫,不像大的那个直肠子,有一说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顾后果。而这小的,向来会说好听话,也会来事,哄得两老只愿意听小的,不愿意听这大女儿的话。
“阿爹,你要是不愿意拿出来,也没关系,我们这几家人平摊一下就好了,没多少钞票的。”俞小玲见自家老爹气得鼻孔冒烟,先安抚住了要紧,见他气平了一些,话音一转说道,“阿姐有一点说的对的,以后你一个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叫你去我们家住,你又不想住,那你以后不去敬老院,要咋弄弄,一个人在家?”
俞季阳见爷爷抬头觑了一眼小阿姑俞小玲,而后将自己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开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也不吭声,只呆呆地坐着。
“阿爹,你要是敬老院不想去,你就在家里住着,反正离我们家最近,我每天下班了或者有空了就多来看看你,也可以的。”
俞建军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站在杨珍珠的身后,见场面有些尴尬,没忍住便开口缓解了一下气氛。
“阿爹,反正今天已经摊开讲了,我也无所谓了,老娘死之前有没有说过这老房怎么安排?”
大阿姑俞小菲这话问得有点咄咄逼人,这个问题怕是逃不过,摆明了这是几个子女都关心的问题。
“老太婆说过了,给老二。”
爷爷这话一出,小阿姑俞小玲就坐不住了,也从爷爷身边的长凳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道:
“现在儿子女儿全部一样哦,凭什么给二哥,我们没份了?”
这分房子的事,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老大俞兴国,但他并不敢吭声,他最早分家出去,住的那套房,爷爷奶奶有出过钱,所以如今爷爷奶奶家的这套木头房,俞兴国并不敢争。
“这是你老娘说的……我……我说也不算数。”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还要分房是不可能的,爷爷只敢把这话放在心里,不敢说出口,毕竟这小女儿平时出钱出力,对两老也不算差。
“凭什么?小妹说的对,年代不一样,男女平等。”
“阿爹,我看阿拉老娘不会讲这些的,老娘平时里又不是很喜欢二哥,怎么会把房给他!”
“就是,男女平等,房子每个人有份,以后你生老病死了,要用钞票了,也平分,每个人有份!”
……
小的不同意,大的不同意,两姐妹就当着当事人俞建军的面你一句、我一句争了起来,而爷爷也是欺软怕硬的,见自己的小女儿俞小玲说话不敢吭声,但对这大女儿俞小菲的态度却不好。
“钥匙拿出来,没你份,你最没资格说!”
俞小菲听到自家阿爹说这话,气红了眼,太过偏心眼了一些,只怪自己嫁给了一个短命的老公,否则也不至于在娘家也抬不起头来,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并挖出了其中一枚黄铜色钥匙扔到他的怀里,大声吼道:
“好,我样样不要,以后你有事情也别找我,我不管账。”
说完,转身就出了屋,留下了几个木楞住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