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二人盯着我手上的藏青色包袱,双眼泛着蓝光。

“你们两个几时如此贪财了?”我撅着嘴,将包袱打开。

里面有几封信,还有一叠厚厚的金票。

我的金票面值都是一百的,周晨阳的竟然是五百的。

粗略数了数,竟有十五万两黄金。

饶是我见惯了金银,也不免心跳加速。

钱庄的玉牌我捏在手上犹豫了片刻,交给苏墨,“你家有法子把银子弄出来吗?”

“有。”苏墨接过玉牌,“里面的金银都给你。”

我瞟了她一眼,道,“我有这些金票就够了,钱庄的,给你们苏家军吧。”

说着,我又拿出一叠金票分给萧七郎。

“五哥,见者有份,这些是你的。”

“小妹,你自己留着用,养兵可不是短期花点银子就成的。”

萧七郎婉拒了金票,目光却是落在一个小瓷瓶上。

我赶忙将药瓶交给萧七郎,他打开瓶塞闻了闻,冲我重重点头。

“那你明儿回去接人吧,我们在这等你们。”

萧七郎走后,我上炕将一封封信件打开。

原本因成功弄死周晨阳的兴奋感,顿时消散一空。

我将信丢给苏墨,“你看看吧。”

苏墨拖鞋上炕,将信件粗略看了一遍,那双桃花眼顿时浸满杀气。

二皇子竟然勾结匈奴人,故意拦截镇北军粮草,大部分给了匈奴人,小部分自己留下。

二皇子的人与匈奴联手,造成镇北军漠北军营哗变,具体后续信上没写。

“他是不是傻?”我盯着苏墨,愤愤道,“怎的能与匈奴人联手对付镇北军?你仔细看,咱们五万两买的粮草也被这厮送给了匈奴。”

苏墨将信件整理好,拿了几张金票放回包袱里。

剩下的一块令牌和出宫腰牌也放了回去。

“我将这些送回去。”苏墨道,“宫里定然会来人查看,让他们带给狗皇帝瞧瞧。另外今夜刺杀之人,应当是镇北军的,想来是发现了二皇子的勾当。”

我摇头,道,“别去,咱们走后,若是有人盯上那儿,你去岂不是暴露了?”

“就这样吧,咱们慢慢调查。”

“你倒是谨慎。”苏墨笑问,“杀手都这般谨慎的吗?”

“废话,不谨慎,杀完人还不得被抓了?”

说罢,我便开始铺褥子。

方才出去又受凉了,关节很痛。

早先药浴过后,虽出门,却是在火堆前,并没有什么不妥。

刺杀二皇子之时,我没戴手套,趴在房顶时间有些久。

这般快便找上了。

苏墨见我一直盯着双手,蹙眉道,“手又疼了?”

我可怜兮兮地点头,“是啊,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那个……”苏墨沉吟片刻道,“我问过郎中,月子病要月子里治,你再生一个吧。”

我苦笑着摇头,“算了吧,我得先把队伍弄起来。”

“你真要跟匈奴作战?”苏墨有些诧异,“你不是要报仇吗?”

我没有隐瞒,直言道,“我想杀林卿卿和杨月柔,到时候平西军和镇南军不会放过我。”

“有了自己的队伍,我才有资本跟他们斗。”

“傻子!”苏墨抬手捏了捏我的脸,“有苏家军不用,自己拉队伍,你说你是不是傻?”

我仰头,不忿道,“我爹当年若是有自己的队伍,会被凌迟吗?”

苏墨沉默,苦笑着点头,“没错,当时董太傅若手握兵权,那位根本不敢动他。”

“那个,除了这些散兵,你还得把一路上山头儿的劫匪都收了。”

苏墨思索了下,“北方苦寒,连年战争,想来吃不上饭落草为寇的不少。”

“你有银子,就地养兵是可以的,就是人手不够。”

“萧七郎一个,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