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厉害。”俞渐离这句话重复了不下十几次。

但是陆怀璟听不够,笑声逐渐癫狂,甚至如同十余只鸭子合并成了一个人。

明知言听得额头青筋直冒,明明他也刚刚获得胜利,似乎也没多高兴似的。

实在是陆怀璟太吵了。

终于,他们坚持到了酒楼楼下,一向不太积极的明知言倒是第一个下车的。

俞渐离紧随其后。

谁知陆怀璟刚刚钻出车帘,就大笑着朗声宣布:“没错,我就是今天马球赢了弘馆的陆怀璟!”

明知言在俞渐离被陆怀璟举动吓得呆愣的时候,伸手拽

着俞渐离快速进入酒楼,生怕走得慢了,和陆怀璟一起丢人。

他们走进去后如同秘密会合一般说了雅间的名字,今日倒是顺利进去了,没有出现波折。

进入雅间后,明知言依旧板着一张脸,想到之后全程要听陆怀璟吹嘘就有些头疼。

俞渐离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道:“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嗯,我也在思考对策。”

明知言在里也算是脑力担当,很多计谋都是他提出来的,几次重大的剧情反转,也是因为他的神来一手。

能让明知言都觉得头疼的,居然是让陆怀璟闭嘴。

刚巧,陆怀璟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后,和纪砚白一同走进了雅间。

还没等陆怀璟开口,明知言首先开口:“人到齐了,地方也安静,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下一场的策略。”

陆怀璟张开嘴刚准备说什么,就被堵了回去,还有些诧异:“下一场还是和弘馆,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场地,这一场赢得这么轻松,还用得着商量策略?”

俞渐离在一旁帮腔:“不可疏忽大意,我们这一次赢是因为出其不意,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下一场他们很容易想出策略来,我们却因为骄傲自满而输了,岂不可惜?”

陆怀璟还真被他们两个人唬住了,跟着思考了起来,接着认真地点头:“你们说得对,只赢了一场而已。”

俞渐离对陆怀璟的反应很是满意:“对,现在最棘手的是崇馆看了我们的阵形,他们又有实力,又有着不会惧怕的马匹,我们遇到他们的时候,连出其不意都没有了。”

陆怀璟表情逐渐严肃,坐在了椅子上道:“对,我哥最是阴险狡诈,如果针对我们想办法,还真的有些难以招架。”

场面算是稳住了。

于是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比赛的事情,同时总结这场比赛的经验。

陆怀璟没了刚才的兴奋,恢复正常后让人能接受了些,也让俞渐离松了一口气。

可惜他们这顿饭依旧没能吃得太平。

吃到一半,就听到了冯光栖的声音:“听说陆小少爷在这里,小道这就来了。”

见到冯光栖,陆怀璟仍旧有些惧怕,似乎还对冯光栖曾经吓唬他的那些手段心有余悸。

“你、你来干什么?”陆怀璟气势不足地质问。

“你们赢了球,小道也跟着高兴啊,所以过来跟你们蹭蹭喜气。”冯光栖也不管里面的人欢不欢迎他,带着

自己的朋友径直走了进来。

国子监和弘馆对战如果胜利,下一场遇到的就是崇玄学。

冯光栖是特意过来,打算再吓唬陆怀璟一番,若是能吓到国子监的其他人更好了。

陆怀璟嘟囔着回答:“知道我们赢了就行。”

冯光栖开始唬人:“下一场你们恐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怎么?你们突然实力大增?”陆怀璟嘲讽地问。

冯光栖也不在意陆怀璟的嘲讽,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神棍一般地捏着手指算着:“按我所算,我们比赛的那日恐怕会下雨,甚至雷雨交加。”

“哦,怎么?”陆怀璟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硬撑着继续问。

“这要是惹了我们,我们掐指念诀,引来一道雷把你头发劈得炸花了可不好吧?”

俞渐离听着他们的对话,也算是明白了冯光栖的意图。

崇玄学的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还无耻得理直气壮。

若不是他知道剧情,冯光栖是陆家落难唯一出手相助的,此刻他都要厌恶起冯光栖这个人了。

偏陆怀璟信这些,还是个胆小的。

之前让陆怀清代自己去道歉,也是因为被冯光栖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