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渐离有些护短,而且缓解陆怀璟对崇玄学的惧怕,也是俞渐离战略中的其中一步。

他忍不住出声:“道友的道行如今已经可以呼风唤雨,招雷自用了?”

冯光栖听到俞渐离说话突然回神,想到俞渐离似乎也懂些什么,不由得有些犹豫。

不过转念一想,国子监的监生估计只通皮毛,半懂不懂的半吊子更容易被唬住,于是笑道:“双手掐诀,对天一指,道友可想一试?”

谁知俞渐离很是从容地笑了:“你的那些微末道行,也敢在我的面前丢人现眼?”

“你!”冯光栖被他的嘲讽气到了,“之前还当你懂些面相,想来是同道中人,现在看来也是狂妄至极!”

“你说你能引雷自用,我不信,我说我能逆天改命,你可信?”

“胡扯!”

马球队的众人也算是和俞渐离熟悉了,从未见过俞渐离这般模样。

纪砚白起初还在诧异,想到他跟自己私底下定的计划,也就跟着稳下来。

陆怀璟从冯光栖来了之后,就有些脑子短路的情况,只是傻乎乎地看着俞渐离和冯光栖对阵。

俞渐离抬手招呼道:“送来笔墨纸砚。”

看着小二送来了笔墨纸砚,俞渐离给了明知言一张,又将自己手中的纸铺平。

同时他说道:“我将我的生辰八字写下来,你可以算算我是否逆天改命了。你来得突然,我没和我的好友串通,我让他也写一份我的生辰,你可以对照我是否有在时间上说谎。

明知言不知道俞渐离的计划,只是很少见到俞渐离替人出头。

不过既然俞渐离已经开始,他也不知道俞渐离究竟是什么打算,只能默默配合,写出了俞渐离的生辰。

俞渐离写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递到了冯光栖的手上。

冯光栖又接过了明知言写的生辰,发现明知言只知道日子,却不知道时辰,这也是正常,毕竟详细的生辰八字也是私密的事情。

冯光栖对照了时间,的确是一致的,他和他的朋友一同算了起来,越算越心惊。

他思量了片刻后,问:“你今年……十六?

“生辰写得明白,我今年十八。

“你……你十六就该死了啊!你就算苟延残喘,最多活到十七岁!

这般说完,第一个急了的居然是明知言:“你胡说什么?!

俞渐离按住了明知言的手臂,示意他冷静下来,接着不急不缓地道:“所以我说,我能逆天改命。

冯光栖看着生辰八字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命薄的……不但命运多舛,还体弱多病,注定没有婚配良缘。

“哦。俞渐离平静地回答。

“假生辰吧?!冯光栖果然质疑起了这个。

俞渐离也不愤怒他的质疑,伸出手去给他看自己的手相:“再看这个呢?

冯光栖和他的朋友一同起身,凑过去看俞渐离的手相,椅子被他们这般急促的起身推得摩擦地板,发出巨大的声响。

冯光栖看看俞渐离的手相,再看看俞渐离本人,接着吓得连退数步,甚至有些结巴地念起口诀来,准备当场捉了俞渐离这个妖。

结果一番操作后,只看到俞渐离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此刻的冯光栖很慌。

他看着国子监马球队所有成员都用着同样的表情看着他,知道是自己失态了。

他努力调整,内心慌张无比。

他恐怕真的遇到高人了。

最可怕的是他还在高人面前造次。

俞渐离在此刻再次说道:“我本不想声张,还希望小道友替我保密,不然……

说完,他努力狰狞地笑了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深不可测。

冯光栖彻底老实了,连连点头:“好好好,是、是晚辈冒犯了,晚辈定然守口如瓶!

说完还给俞渐离鞠了一躬,看自己好友还愣着,按着好友也跟着鞠躬。

行礼完毕,冯光栖带着好友落荒而逃,速度极快,也算是身法矫健。

陆怀璟看得目瞪口呆,先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冯光栖他们离开,之后才转过头看向俞渐离,双唇微张,模样像惊恐的金鱼。

俞渐离为了安慰住陆怀璟,只能说:“我早就说过不用怕他吧?

“我现在……怕你……陆怀璟说得哭腔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