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惹得徐以墨忍不住一笑,抿着唇想了想道:“看你如此遗憾的份上,我就考虑考虑带你去见见另外的热闹。”

“什么热闹?!在哪看呀?!今天吗?你带我一起去吧。”

云妡柔一听便来了兴致,好似心里也不难受了,一手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等着他说。

“嗯,我想一想,就在不远处的望月楼。今日应该聚集了不少的人异客,谈诗论词,人应该是不少的。”

徐以墨瞧着她那爱看热闹的表情,只觉得这小模样甚是八卦,说着替她拉盖好披风,免得她被风吹着了。

望月楼乃是庆城中人骚客汇聚之所,他们在此品茗赋诗,切磋学,成为众多学子流连之地。

云妡柔却道:“望月楼?那是人墨客聚集的地方,我一介女子,父亲向来不许我涉足。”

她口中虽如此说着,心中却难免好奇,那人荟萃之地,究竟是何等风貌。

“小姐放心,那地方虽女子少些,但并非没有。且有公子作陪,旁人说不得什么!!”

小霖子身着府中仆从的装束,巧妙地掩盖了自己内侍的身份,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

“有我在,这庆城没有你不能去的地!”徐以墨淡淡地笑了笑,抵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后接着说道:“我有朋友告诉我,望月楼是个难得的风雅之地,每逢佳节都有人聚集,我猜他定然也在那里。”

难得出来一出,不妨去看看也不错,这才提出要去瞧瞧。所幸现在时辰还不算太晚,尚且还来得及。

阿墨,他的朋友?倒是不曾听说阿墨用‘朋友’来形容一个人,她倒是有几分的好奇了。

云妡柔只是点点头,跟着他走在路上,并未多问,跟着他走在路上,见到了自然就晓得了。

……

望月楼巍然屹立于天地之间,宛如一座神秘而典雅的楼阁。

它由上而下、由内至外共有三层之高,其独特之处在于那精致的镂空设计,这座筒子楼式的建筑独具匠心,每一层都散发着不同的魅力。

踏入望月楼的第一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四周摆放整齐的各类房四宝。这些具琳琅满目,让人不禁想起古代人墨客们挥毫泼墨的场景。

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个占据了中心位置的巨大草台班子。远远望去,可以看到许多人围坐在一起,或沉思冥想,或奋笔疾,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赋诗作对比赛。

他们有的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合适的词句;有的则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写下心中所想。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充满了浓厚的化氛围。

登上二楼,众多珍贵的藏静静地陈列于此,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籍,从经典学到历史传记,应有尽有。

此外,还有一些笔墨纸砚放置在案几之上,以供学子们随时抒发才情。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点缀着这片香四溢的空间。

前人诗词汇聚于其上,站在这里观望,仿佛能够感受到岁月的沉淀和智慧的传承。

来到三楼看似简单,但却别有洞天,似是一个镂空的台子,置身其中,视野豁然开朗。从这个角度俯瞰下去,整个望月楼尽收眼底。

这个设计不仅增加了楼阁的通透感,还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让人在此流连忘返。

“难怪都说不怕人多,就怕人扎堆呢?!这场景,难为他们要费不少口舌了,这望月楼的茶水生意定是极好的。”

云妡柔只觉得自踏入此处,耳边就不曾清净过,这一楼最是嘈杂,人也最多。

“他们这些人呀,说起来能几日几夜滔滔不绝,有时我也好奇他们是早饭吃得是有多好呀?都不饿的!”

徐以墨无奈摇头,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一群人,带她二话不说,径直上了二楼。

眼看着这群人唾沫星子都要飞上天了,吵着吵着更是来劲了,精神反而是愈发的足了。

没见到想见的人,猜测他定是在上面,无视了这众多的人,踏入二楼之上。

二楼之中,每间室都有藏,亦有隔间和茶水,相互之间稍有木制柜格挡着,时不时的也能听见旁边的声响。

云妡柔入耳便是一个爽朗的女声,说着带着几分的为难之意,但又有几分的调皮捣蛋。

“南枝哥哥,我这诗如何!?你且指点一二可好?!”

这姑娘头发竖起,以冠束发,未带发饰,一身绯红的戎装,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和昕竹差不多,听声音不似这京中之人。

“贺姑娘就不要为难自家哥哥了吧?!那可是你亲哥哥,明知他不喜诗还要如此?!”

说话之人,白绫蒙着双眼,语气淡淡的,声音却不见颓废之意,甚至是有几分的宠溺之语。

“看看这丫头,分明就是为难我,非要来这望月楼长见识,连亲哥哥的面子都要搏了去。”

坐在姑娘身侧的这人想来就是他的兄长,也是一身赤红的戎装,头戴绯红抹额,似是个活泼跳脱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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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哥哥,你怎得站在我哥这边替他说话,父亲还常说兄长该多读些的。除了读过几本兵,其他的诗词竟半分都不通!”

言罢,这位贺姑娘转身就拉着画,自顾自的走在中间木板上,来回踱步。

这三人待在一起,越看越不像是来吟诗作对的,倒像是带着‘眼神不好使’的朋友来打架寻仇的。

就算此处布置的宛若谪仙清修之地,清茶飘香四溢,也无法掩盖兄妹两人这身上的气质。

看到徐以墨扶着怀中人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坐下,这姑娘放下手中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画卷,惊讶的问道:“你们是谁?!是要找人吗?不会是找错了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