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那微妙的表情。

脸色通红通红,他不敢出声。

云楚越的刀子又深了几分,他若惊弓之鸟,一下子又抖了起来。

“疼……哇……”

一瞬间,飞鸢哭成了狗。

他从未这般疼过。

“好了,别吵吵嚷嚷,丢人。”君逾墨翻了个白眼,当真是丢自己的人!

云楚越一笑:“不如你也试试。”

“本座又没中毒。”君逾墨浅声道。

女人一笑,替飞鸢包扎好了,伸手一拍:“好了,起来吧,哪有那么疼。”

飞鸢暗自叫苦不迭,他又不是那般非人哉的禽兽,连自己身上都能下的去手。

“剩下几个人,全都让他们准备好,咬着木棍,我一个个割过去。”云楚越起身,看了君逾墨一眼,要他先去煎药给他们喝,以免尸毒入体,到时候可就完了。

云楚越做的认真,可画面看着尤为诡异,一群男人脱了衣裳,露出背部,排成一字,低着头。

不敢去看君逾墨那吃人的眼神。

为了活命,甚至连哼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一夜悄然而过。

云楚越累得很,她坐在煎药的炉子旁,浅浅地睡了过去,君逾墨上前抱起她,将她搂入怀中,也是怕吵醒了她,动作越发轻柔。

“也不怕生病,就这样睡了。”

怀里的人微微抖了一下。

君逾墨将她带回了房间,遥遥想起之前初见的一幕,她落了水,在他府上的模样。

那时候爪牙锋利,可是半点不服输,完全像个野丫头。

他替她掖好了被角,浅声道:“睡吧,不许多想了。”

“逾墨……逾墨……”

床上的人低沉地喊了一声。

君逾墨一笑,那般得意的神色,可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听到云楚越喊了一声。

“忘川。”

“忘川?”男人细细喃喃这个名字,从前也不是没有听到过,可那会儿没有过多纠结,如今再听着嘛。

却不是那般滋味。

究竟这个忘川是谁呢。

……

宫宴一直到天亮时分,北冥幽喝得醉醺醺,连步子都走不稳了,他迷迷糊糊地在宫里走着。

冷不防再拐角处,看到一顶轿撵。

里头坐着个女人,神色淡然。

浓妆艳抹,宛若林中一朵鲜艳的花儿一般,一瞬间夺走了北冥幽的灵魂。

“好美。”

“放肆!”领头的宫婢呵斥道,“见了冉妃娘娘,怎么还不行礼,居然妄图冲撞!”

北冥幽本就喝得醉醺醺,这会儿看人都有重影,要不是屏退了身侧的人,也不至于闹了这样一个笑话。

晨起的光芒,照映在冉珏君的身上,女人薄唇轻启:“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北寒太子赔不是!”

“什么?”宫婢一愣,对面那个登徒子,居然是北寒的太子,她慌忙行了个礼,“奴婢失职。”

“无碍,不知娘娘这是要去何处?”北冥幽的视线,那般放荡,一刻都不曾从冉珏君身上移开。

就像是被深深吸引住了一样。

冉珏君一笑:“自然是去见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