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阳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和定王爷都看在眼里。她还坐在地上哭喊,让他怎么做主,给谁做主。

乔老太哭天抢地,好像已经活不下去了,“我跟你弟弟大老远来看你们,你看看你媳妇,伙同外人欺负我们,不是个人啊。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没理会老娘,直接走到陆琬琰的面前跪下,“王妃娘娘,下官母亲冒犯了您,看在她年事已高,求您原谅她。要罚就罚下官,都是下官的错。”

莫汤怡早就解了穴道,她跪在乔子阳的身边,“王爷,王妃娘娘,此事都是因为我而起,大人没有错,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与大人无关。”

“王、王、王爷...王妃...”乔老太吓得瘫坐在地,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收了声,看到夏侯晔冰冷刺骨的眼神,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想晕可不行,陆琬琰点了她的穴道,立刻清醒了过来。

“啊~”睁开眼就看到陆琬琰和威严的夏侯晔,乔老太又想晕,可惜晕不过去。乔二吓得浑身如筛糠,和乔老太跪在一起,话都说不出来。

夏侯晔站在他们面前,满脸阴霾,“本王的王妃,本王从来不舍得说一句重话,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今她身怀有孕,不能受到外界一点刺激,她若是有半点惊吓,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受到一点伤害,本王把你个老虐婆活刮了。”

声音不大,却刺入人心,“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王的王妃面前自称老娘。还要抢本王送她的定情礼物,好大的狗胆。”

不给乔子阳和莫汤怡磕头请罪的机会,夏侯晔怒道,“本王原以为你乔子阳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现在看来,不过是表现。看到你刁钻的老娘,本王才知道,被你蒙骗得如此彻底。”

夏侯晔指着乔子阳,痛心疾首,“纵母欺压百姓,当街强收贿赂,威胁恐吓他人,把大楚律法视为无物。胆敢说出她就是律法,胆大包天。

大胆乔子阳,欺骗本王在先,现在你老母欺辱本王王妃在后,你该当何罪。来人啊,去了乔子阳官袍乌沙,押入大牢。其他三人,一同押入大牢,等候审判。”

乔老太知道完了,自己冲撞了贵人,给儿子招了灾祸。她匍匐在夏侯晔的脚底,“王爷,王爷,都是老婆子的错,都是我冲撞了王妃娘娘,求求你放了子阳,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我磕头,我掌嘴,掌嘴...”

啪啪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脸上,一点虚的都没有。

“看你在县衙门口如此嚣张跋扈,想来在乡下经常欺压百姓,乔子阳,你好的 官威啊。真是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夏侯晔一挥手,“带下去。”

乔老太哭喊着求饶,“王爷,饶命啊,饶了子阳,你打杀我吧。”

夏侯晔充耳不闻,看向乔子阳,他没为自己辩解,老实被押了下去,身边跟着不断落泪的莫汤怡。乔二已经吓得尿了裤子,被拖了下去。

拿了陆琬琰手中的发簪,夏侯晔温柔的给她戴上,“别生气,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你怀着孩子呢,要每天保持轻松快乐的心情。”

“我不生气,你把他们都关进大牢,大快人心。”有这样的母亲,不改变,乔子阳永远走不远,迟早被她害死。陆琬琰知道夏侯晔和乔子阳回来了,故意让乔老太张狂,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她笑着道,“让她知道知道,这个世间可不是她儿子一个官。让她好好感受一下因为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嚣张跋扈,害了她最骄傲儿子。”

任飘瑶刚才被夏侯晔给吓坏了,听陆琬琰说完,她明白了,“对,就让她自食恶果,那老婆子,实在太可恶了。横行霸道,像只螃蟹,战斗力十分强悍的老母鸡啊。”

“必须给她点教训。”陆琬琰拉了任飘瑶的手,“走,我们进去吧,站在外面挺冷。今天中午咱们吃火锅,暖和暖和。”

任飘瑶高兴的道,“好啊红鹰还没吃过,早就想尝一尝呢,她有口福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牢房里,乔老太和乔二一间牢房,乔子阳和莫汤怡在一起。

没想到祸从天降,莫汤怡认为都是自己的错,“大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不该在衙门口跟母亲起了争执,不然也不可能发生后面的事情,连累了大人。”

“这不是你的错,我就在旁边,整个过程我都听见了。”可想而知,以前母亲是如何刁难她。乔子阳拉着她的手,“你放心,就算你这辈子一个孩子也生不了,我乔子阳也不会休了你另娶,更不会纳妾。”

“大人...”

“我已经不是大人了,以后就叫我子阳吧。”乔子阳将人搂进怀里,“自从到了我们乔家,你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好容易熬到我高中授了官职,却明天为了我们的生计操劳。现在还连累你下了大牢,若是...是我对不起你。”

“子阳,你别这么说。踏进乔家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论你到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可是她不想她的夫君这么年轻前途尽毁,莫汤怡哭着问他,“一会儿王妃来了,我求求情,好不好。”

“没用的,这次冒犯了王妃,定王爷不会轻易饶了我们。”乔子阳大声说道,“看是流放还是砍头,也罢,家里都治理不好,何以治理一个县。挺好,轻松了。”

流放受罪,砍头怕死。乔老太抹泪,“儿啊,都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啊。”

“不,娘没有错,您做得对。您说的话就是律法,谁敢说您有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都有律法约束,您就是律法,您比皇上还大。您这么厉害,儿子都害怕您,您没错。”

终于知道错在哪里了,这可是杀头的罪啊。乔老太捶着心口哭,“娘错了,不该说那些话。”

乔子阳冷笑,“跟儿子说您错了,不该说那些话有什么用。县衙门口,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儿子惶恐啊,经过刚才的事情,儿子也看清楚了,就算今日侥幸没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日迟早会发生。

早晚要死,现在还能痛快一点,若是到了京城,凌迟、五马分尸,想想都可怕。”

看来是死定了,祸从口出。乔老太给了自己两耳光,打了两嘴巴子,“都怪我,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