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荷看着心慌,自然不敢多言,便只得将事压了下来。

闻言,飞荷点了点头,如水的眸光中柔情似水,两人干脆席地而坐,听到明尘的声音再次传来:“主子今日心情不佳,一会儿我便要回去了!”“可是因为我家小姐?自从小姐醒来后,与我也不亲近了,本来你我之事自当请小姐作主,可小姐现在这副样子,我也不敢多说!”

事发当日没有与沐云浅一样的惨痛经历,哪怕同样从小在谷中成长,却不能与沐云浅感同身受,提及此事,飞荷也倍感委屈,总觉得小姐是与她不亲近了。

“莫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总会找到合适时机的!

轻抚了抚飞荷的发丝,飞荷只感觉所有委屈顿时消失不见,乖巧的点头应和。

“不过说来,难道你家小姐真的已经心有所属?”

飞荷虽与明尘私定了终身,却也还不至于被迷惑了心神,心想这是女儿家的心事,如何向别人提及?

虽然来索溥的一路上,墨瑾瑜从未对小姐表现出关心,但飞荷始终相信以大将军对自家小姐的真情,当时所表现,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心中主意已定,虽然摇了摇头,却还是被明尘看懂了她流露出来的为难神情,明尘心中已有了分明。

不再提及,转而换了话题道:“说起来,你家小姐也是苦命之人,丧母之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身边只有你们两人伺候,你也要多尽的才是!”听闻明尘的叮嘱,飞荷喜上眉梢,倍感欣慰道:“这是自然!”

“因为一把莫须有的宝刀使那么多人牺牲了性命,难道别岑谷当真有什么特殊使命?”明尘出声感慨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道:“抱歉,这是别岑谷的秘密,我不该多问

!”

本来因为小姐心有所属之事,飞荷避而不答,便心怀有愧,此时感受到明尘的小心翼翼,飞荷更加于心不安。

按说以两人如今的关系,倒不该有事隐瞒,但事关小姐终身大事,飞荷不敢多言,相比之下,倒是关于日月追魂刀一事,显得无关紧要了,反正已闹得人尽皆知,若是再有隐瞒,着实说不过去。

思及如此,飞荷便如实回答道:“其实告诉明尘哥倒无妨,听依云姑姑说,之前谷主确实受先师祖的遗命,守护此刀,好像就在谷中祠堂。可后来别岑谷出事,宝刀也就至此失去了下落,不知是否被谷主提前另寻了它处保存?就连小姐也不知情!”

“飞荷,你如此信任于我,我此生定不会负你!这个玉簪你收好,今日便早点回去歇息!”

“好!”

身处于浓情蜜意中的飞荷,在依人不舍的离开。

月光沉冷,烛光橙黄,明明不带任何温度,却令飞荷感觉到暖所融融,殊不知早已落入别人设下的圈套之中。

直到飞荷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从另一侧走出一道如玉的身影出现,明尘收回视线,连忙躬身上前:“主子!”

“看来那宝刀还在别岑谷中无疑,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皇子将那宝刀找出来!”

“是,主子!”明尘躬身领命。

在这漆黑的夜晚,萧逸轩隐现贪婪的双眸,却流露出异常光芒夺目的神采…

三日后…

自踏入府中,一路庭院林立,青石铺路,伴着花草清香,绕过回廊,便进入了小花园。

只见园内花木扶疏,亭台轩榭,假山叠嶂,小桥流水,锦鲤戏水,高雅绮丽。

移步换景,再见荷花初露头角,增添了几分更加别致的情趣,园亭相套,轩廊

相连,令人暗暗生叹,竟有豁然开朗之感。

“久闻五皇子府内的花园堪比宫内御花园,今日一见,果然惟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这一切美景尽收眼底,墨瑾瑜毫不吝啬出声赞叹。

闻言,萧逸轩依旧保持着面色中的温润,不骄不躁,谦逊回答:“寒舍简陋,承蒙大将军不弃!”

似是没听懂这话语之中的弦外音,对于近日来,萧逸轩招揽示好之事未曾提及,墨瑾瑜面色未变,淡淡回答:“五皇子过谦了!”

话落,墨瑾瑜不再客气寒暄,将视线再次转于不远处的美景之上,负手缓步而行。

‘墨瑾瑜,本皇子倒要看看你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究竟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