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赚钱的关键在第三身上,可最具争议的依然是魁首会花落谁家。

晏同归继续以雪中枝的身份出现,还押了长孙迢一万两银子。

倒不是为了拉拢人心,而是他对长孙迢的实力十分有信心,也想借机捞一把。

裴浅酒跟各大赌坊有联手,自然轻易就得知了“雪中枝”押了一万两的事。

“嘿,那这一万两我要定了。”裴浅酒冷笑一声,“平叔,暗示长孙迢输得巧妙一些。”

反正她不是君子,才不介意搞黑幕。只要能坑晏同归,她无所不用其极。

江平领命而去,巧得很,长孙迢也不是君子。既然裴浅酒这么吩咐了,他就照做便是。

棋赛开始,前四名分别抽签。在裴浅酒有意安排下,第一局晏君知和长孙迢并没有遇上。等他们各自赢棋之后,自然而然就成了对手。

“他们终究还是遇上了,这就是缘分啊!”有人感慨道。

“以他们二人的棋力,只要不是碰到对方,赢棋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就是,他们的相遇一开始就注定了。”

裴浅酒来到露台上,命人搭了一块铁棋盘,棋子都是磁石制作。

“齐王殿下和长孙先生的对局,由我和兄长为大家解说。”裴浅酒优雅从

容地说道。

众人立即沸腾了:“好!”

“裴家妹妹,你希望谁赢啊?”崔士元大声喊道。

裴浅酒轻笑道:“我当然希望齐王殿下赢啊,这样我就省了一万两了。”

“对哦,你和齐王是一家子,齐王的一万两不还是你的吗?”崔士元恍然大悟。

众人纷纷会心一笑,齐王那么宠裴浅酒,四万两的铺子说买就买了,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一万两呢?

第二局开始,江平亲自给裴浅酒转达战况。

裴浅酒按照江平的转述在棋盘上挪动棋子,不一会儿,战况便迅速进入了激烈状态。

“长孙迢走这步干什么?”下面议论纷纷。

“长孙先生这一步大家可能有疑惑。”裴浅酒笑道,“我给大家拆解一下……若是齐王殿下不防备,就得丢车了。”

“天啊,这算度也太可怕了,已经算到十步开外了吧?”崔士元喃喃道,“不亏是长孙先生,我得再请他吃顿饭,让他教教我。”

“你要不要脸啊,不行,这顿饭我也吃,要教一起教!”李庆春道。

“关你什么事啊!”崔士元跟他扭打起来。

裴浅酒嘴角一抽,摇摇头收回目光,继续走晏君知的棋。

“啊,齐王殿下防住了!”押晏君知

的人激动道。

裴浅酒道:“齐王殿下这一步还有个用意……长孙先生如果疏忽,也得吃大亏。”

众人听得心潮澎湃,这样势均力敌互相算计的对局实在太精彩了。

晏同归隔着面具,目光深邃地盯着露台上侃侃而谈的裴浅酒。

“能将这二人的招法拆解至此,她的棋力也非同寻常。”晏同归心中起一阵火热,“这样的女人才配与孤并肩,辅佐于孤。”

越是了解裴浅酒,他心中的占有欲就越强烈。甚至也埋怨过皇帝,为何不将裴浅酒许给他做侧妃,却给了晏君知。

“才刚册立太子,爹你就要开始防着我了吗?”晏同归心中冷笑,“可惜我是三足金乌认定的太子,晏君知算个什么东西?”

晏君知和裴浅酒的婚事甚至也不是牢不可破的,只要裴浅酒的名声出事。

裴浅酒其实早察觉到这道炽热的目光,但她视若无睹,从容讲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