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经却不行,再察觉到始终有道目光黏在裴浅酒身上时,他当即凌厉地扫了过去。

晏同归一惊,忙收回目光。

裴经看向裴浅酒,裴浅酒笑道:“哥哥是看出什么好棋了么?”

“没有,阿酒讲得很到位。”裴经道。

众人紧张地看着棋盘,

此时红黑双方都有攻势也都很危险。

崔士元忍不住问道:“裴家妹妹,行棋至此,你觉得谁的赢面大?”

裴浅酒微微摇头:“我也说不好,我的棋力毕竟比不上他们两位。”

崔士元错愕道:“你都讲得那么精彩了,还比不上啊?”

“我这叫马后炮。”裴浅酒笑道。

“那裴家哥哥,你觉得呢?”崔士元又问裴经。

裴经道:“依我看来,长孙迢略占优势。”

押长孙迢的人顿时大喜,高手过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而且现在都进入残局阶段了,齐王却稍落下风了,翻盘的几率已然不大。

“只要长孙先生赢了,不仅能为公孙下马楼扬名,还能为孤赢回二万两。”晏同归心中也认定长孙迢胜局已定。

而长孙迢的赔率是一赔二。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长孙迢竟然被晏君知一个虎口送车给反杀了。

“虽说是虎口送车,可长孙先生根本来不及吃。”裴浅酒解说道,“这一局齐王胜了。”

“啊……”押长孙迢的众人眼前一黑,尤其押了上万两的差点被当场送走。

饶是晏同归也肉痛不已,如鲠在喉。

裴浅酒此时终于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

眼,心中冷笑:“晏同归啊晏同归,这才哪到哪。呵,只要我裴浅酒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很快,第三和第四也决出来了。

很可惜,裴浅酒看重的方炯阳只得了第四,第三被一个叫容易的棋手摘得。

“第一、第二押错也就罢了,怎么第三还爆冷啊!”众人崩溃。

甚至有人质问方炯阳是不是下假棋,故意放水了。

方炯阳欲哭无泪:“我真的全力以赴了。”

裴浅酒道:“第三可是有五千两奖金的,第四什么都没有,相信只要方炯阳脑子没坏就不会放水。”

晏同归朝人群中使了个眼色,一人接收到,朗声:“方炯阳是你的人,要不要奖金有什么所谓?只要他输了,赌局庄家可赚大了。”

裴浅酒道:“我会拿棋赛的名声当儿戏吗?而且鹿鸣楼很快就要举办团赛,我怎么会败自家象棋队的口碑呢?”

“团赛?”

“对,公孙下马楼不也组建了一支象棋队么?届时鹿鸣楼也会邀请他们。”裴浅酒道。

“就像蹴鞠队比赛一般?”

“对。”

可惜一个噩耗传来,使得棋赛得往后无期限推延了。

一匹快马冲入京城直奔皇宫:“八百里加急,蛮族大举来袭,晋州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