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边,就忍不住想要翘起唇角,偶尔抬头看他一眼,阳光洒在她眼眸里的细碎金光让人心动,等到一上了马车,放下了帷幕,说不得失礼与不失礼,便压着她,赵梓晏一只手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按插入在如云的鬓发之中,含住了朝思暮想的花蕾般的唇瓣,她的唇一如既往那般柔软,让他细细品味。吮吸她的唇瓣,长舌直驱而入,她甜美的让人发疯。

原本固定在她后背的手也逐渐下滑,落在了两瓣饱满的臀儿上,男子的大手不老实的捏动,秦锦然涨红了脸,从他的怀抱之中挣脱了出来,一双手抵在了他的胸前,“够了。”

刚刚只是见着他,还总是有一种如在云端的不踏实感,此时鼻尖是赵梓晏的气息,被他搂在怀中,褪去了面容的红,唇角翘起的弧度怎么也消缺不下去。

“不够。”他啄了一口在她被吻得充血的唇瓣上,褪去了在茶楼里说话的冷酷,声音带着无赖的柔,“你的身子好软。”鼻尖蹭在她的脖颈,温热的鼻息让秦锦然不适应地颤栗,长睫轻颤的如同蝶翼展翅。

秦锦然有些幽怨,“当然软,因为都胖了一圈儿。”声音娇俏柔美,哪里还有平时的冷淡自制?

妻子刚刚贴在自己的身上,他用胸膛丈量了她的丰盈的柔软,这里丰盈了是他的幸事,环住了秦锦然的身子,揽住了她的腰身,“一点儿都不胖,这般把玩起来甚好。”

秦锦然横了赵梓晏一眼,只是眼波里流转的情含着淡淡的羞意,手掌推在他的胸膛上,即将离开的一瞬,又觉得舍不得,整个人偎依在他的怀中,仰头问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接到了飞鸽,知道京都里出了岔子,我就索性请了公休。”赵梓晏简短说明了事情的缘由。

“那团团呢?”

“知道你放心不下他。”赵梓晏捏了捏秦锦然的鼻尖,“我因为赶路赶得急,团团会晚上几天过来。”

秦锦然当时没有带团团,因为那时候天气还有些凉,加之与赵梓晏之间还有一笔算不清的帐,带上团团,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而现在与赵梓晏定下白首之约,孩子带到京都,也是使得。

“你就这般放心不下我?”

“因为京都里的风向不对。”赵梓晏说道,“入城时候我又听说了赵家的事情,只能说,幸好我回来了。”

“那一日小钱氏的状况不太好,但是我做不到不出手。”

赵梓晏的手指插·在她如云的发髻之中,低头在她的眉心落下轻吻,“我知道的。”医道与她,就如同是征战如他一般,选择了便会义无反顾,踏上征程,他人的口舌乱不得心。只是……赵梓晏细密的吻从她的眉心落到了眼睑,落到了面颊又含住了她的唇瓣,轻柔的含着心疼的吻,那些如同苍蝇一般扰人的话语,他可以抗得过,轮着她的时候,他却心疼极了。“一切有我。”

秦锦然的眼睛睁大,继而放松了眼睫,回应了赵梓晏的吻。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多久,就有一半的时辰在亲吻,秦锦然不用看镜子也可以猜测的到,自己的面上是泛着怎样的桃花红,口唇又是被他吻得如何的艳艳。等到了院子口,秦锦然跳下了马车,右脚猛地受力,有些发疼,不过仍在忍耐的范围内,秦锦然低着头就想要快快到了屋子里。

“你的脚怎么了?”赵梓晏跟在秦锦然的身后,注意到了她的右脚的不对,快速往前几步,抓住了秦锦然的胳膊。

“啊?”秦锦然见到了刘嫂子已经过来,不自在地想要挣开他的手掌,谁知道赵梓晏反而打横把她抱起,一声惊呼,反射性就搂住了赵梓晏的脖颈,见着刘嫂子张开了口,惊讶的神情,羞恼相加,“你放我下来。”

“你的脚有伤。”赵梓晏并没有准备放秦锦然下了,抱住了妻子,对着刘嫂微微颔首,“嫂子。”

刘嫂子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赵梓晏,为什么将军现在就回来了,见着将军这般抱着夫人,笑着说道:“夫人的脚上还没有好,快进屋子里去,将军怎么回来了,我去烧点水,将军等会沐浴解乏。”说完之后就转身就回到了厨房里,赵将军是风尘仆仆回来了,她要多烧一些水,供将军洗漱。

秦锦然看着刘嫂子转身离开,自个儿则是缩在一团躲在了赵梓晏的怀里,整个人闷在他的怀里,居然这样被刘嫂看到。赵梓晏大跨步走进了里间,小心把秦锦然放在了软榻上,褪下了她的绣鞋和罗袜,他的大手完全裹住了她的右脚,“这里之前受过伤?怎么回事?”

“不小心歪着脚。”秦锦然说道,“已经要好了。”

“既然崴着了脚,还走的那么快?”赵梓晏的眉峰簇拢。

还不是因为在马车里的亲吻所致?秦锦然动了动脚,把那只赵梓晏握住的脚蜷在身下,“你饿不饿?”

赵梓晏却拉过来了秦锦然的脚,手上的动作不轻也不重,给秦锦然拿捏。

“我自己来就是。”

赵梓晏淡淡看了一眼秦锦然,就让她讪讪地收回了手,任由赵梓晏拿捏。说起来赵梓晏拿捏的手法当真是不错,肌肉微微的疼痛,让秦锦然后背出了一层爽快的薄汗。

“我吃了干粮。”赵梓晏一边捏拿一边说道,“赶路回来也不想吃饭,就是想要洗个澡。”昨个儿刚下了一场雨,给这个盛夏降了温,虽然不热,是有些疲惫的。

“我去和刘嫂说一声。”

“你在这里安心坐着。”赵梓晏按下了秦锦然的肩膀,“等会我自己去。”

按捏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赵梓晏才大跨步地离开,而秦锦然的面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笑容不断扩大,他来到京都,她又见到了他,真好啊。

准备好了洗漱的水之后,午后刘家夫妻笑盈盈离开,留着偌大的院子,供这对久别的夫妻白日淫·宣。

长发披散在身后,缓缓解开白色的中衣,露出了动人的景儿,粉色肚·兜堪堪裹住了迷人的风景,等到褪下了肚兜,他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迤逦的心思也被眼前的泛黄的青肿打消了。“这里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着了。”秦锦然的长睫颤了颤,“如果不是受了伤,我也不至于在院子里休憩,才今个儿就见到了你,我们先安置。”声音低如蚊蚋。

“这分明是脚印,是谁?”手指按压秦锦然的伤处,并没有用多大力,怕是碰疼了秦锦然。

秦锦然见状只能够说出赵梓学三个字。

右手手掌捏成了拳,一瞬间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秦锦然掰开赵梓晏的手,“我没事。”双手攀附在了他的脖颈,含住了他的唇。

目光陡然幽深,古铜色的肌肤压住了白瓷一般的肌肤,因为习武而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女子的娇躯上游走。熟悉的快感席卷了全身,白玉一般的肌肤带着桃花红,足背拱起,脚趾翘起,汗水顺着背脊滑过了尾椎,潮红的面迷离的眼无意识的呻·吟,白玉一般的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一对雪白被晃出了最动人的波,拔步床发出了羞人的吱吱呀呀,放下的帘帐映出了人影纠缠。

贪欢之后,她脸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赵梓晏要抱着她入浴,两人清清爽爽再次躺在了床榻上。

“这件事情不能这样算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将近十日的休养,并没有让这一块儿淤血散开,赵梓晏可以感受得到手下硬邦邦的一块儿,可以想象当时赵梓学踢得有多重。

“这般都堵不住你的嘴?”秦锦然靠在了赵梓晏的怀中,“他已经被官府打了板子,赵老夫人中了风现在动弹不得,他的二夫人也生死未卜,这样就够了。你要去看看她吗?”

“赵老夫人?”赵梓晏摇摇头,“不必。”提到了赵老夫人,心中不起一丁点的涟漪,当那一日被驱逐出赵府,那细若游丝的最后的亲情已经被他二人斩断。

“不看也好。”秦锦然特地抬眼,看了赵梓晏说话是出自于真心,笑着眯了眯眼,在赵梓晏的怀里拱了拱说道,“说真的,现在的赵家可以说是一团乱,你看两个人挣扎在生死之间,活下来的孟氏,也同赵梓学成了一对怨偶,不想着自个儿生孩子,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赵家搅得天翻地覆。她当时还让我下了绝育药给赵二夫人,不过我拒绝了。”

乌压压的长发散在床榻上,赵梓晏抚着如同绸缎一般的长发,“你肯定是不会应,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脏了自己的手。”手指同她十指交握,如同葱根一般的手指纤细修长,和其他的闺阁之中的女子没什么分别,赵梓晏却知道,这一双手是真正的纯净洁白,起死回生不沾染这世间的尘。“那些报应,是别人给予他的,并不是我。我总要替你做些什么。”

“当真不用。”秦锦然粲然而笑,因为刚刚的欢爱,眼角还残留着潮红的媚意,“不用你出手,赵府已经是京都最热闹的地方了。你不想让我脏了手,我又何尝想要让你脏了手?不过是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