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柳师兄!你……你是真的知道答案的吧?千万别说不出,否则我们麻烦就大了!”

一听冯天怒的话,秦丘仁急了,弯着腰恨不得对柳飞飏作揖。

没想到柳飞飏不但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反倒微微一笑道:“这么说,冯长老是早就知道我柳飞飏是谁了?”

冯天怒面皮一紧,心知失言,但却仍是嘴硬,道:“这个不重要!你若知道答案,现在就说出来,否则,休怪本座不客气!”

“好,”柳飞飏扇子一收,“既然冯长老这么急着想知道,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柳飞飏迈步来到桌案旁,低头看去,见桌案上放着一幅法画,上面绘着一头猛虎,张口欲吼,气势十足,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跃出一般。而且,猛虎通体为血红色,显然正是冯天怒刚刚所说的妖兽血液所绘制的法画。

柳飞飏毫不在意地将法画移到一旁,取过一张干净的白纸,又瞧了瞧旁边的妖兽血液与墨汁,道:“按照刚才冯长老所说,只要将妖兽血液和普通墨汁混合,即可绘出不会消散的法画。冯长老,不知您可愿意当场演示?”

冯天怒面色冷沉,道:“这有何难?”

当下快步返回桌案旁,将妖兽血液与墨汁混合搅动,挥毫泼墨,转眼之间便绘制了一幅雄鹰图。

只见雄鹰展翅,翱于天穹,颜色黑中有红,红中带黑,正是血液与墨汁混合的效果,竟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与苍劲,众位法画大师不禁拍掌叫好。

冯天怒放下画笔,横眉冷对,道:“莫非你要等三天后再来验证这法画是否会消散?”

“不用那么麻烦,晚辈当场便可验证。所谓的随着时间消散,其实只不过是随风而逝罢了。只要让风持续吹动,很快便可看到结果。”

说完,柳飞飏展开秋风之扇,施放了一个风系法术,一股不疾不缓的悠长轻风持续不断地向法画吹去。

只是两个呼吸的工夫,雄鹰图竟然有了明显的变化。

只见原本苍劲有力的雄鹰变得干瘪羸枯,羽毛更是凌乱乍起,状极怪异,看上去已经不像雄鹰,倒像是一只垂老染病的鸡。

“这……这是怎么回事?”

法画大师们目瞪口呆,不禁望向冯天怒。

冯天怒万没料到这柳飞飏竟然利用风系法术令他法画中的妖兽血液提前消散,怒火再升。然而,一想到刚刚的寒冰之气,便生生将怒气压制下去。

刚想说话,只听柳飞飏道:“诸位看到,这画虽未变成空画,却也只剩墨汁,妖兽血液已经尽皆消散,可见冯长老的方法根本没有作用。”

“的确啊……”

众人看着法画的变化,对柳飞飏的话已经信了几分。

可是,只是指出别人的错误,这不算什么。只有自己拿出正确的方法,才能真正令人佩服。

“这位小兄弟,那你可知道正确的方法?”

一位白衣老者略一拱手,态度谦逊诚恳地道。

这位老者刚刚一直没有话。他其实也早就察觉到冯天怒的人品有些问题,只是因其在法画方面却有造诣,这才跟随众人前来学习。

“晚辈的确知道。要想让妖兽血液不消散,便要令其彻底凝固,这便需要火系法术的辅助。但是,温度又不宜过高,否则血液会结块,最后失去唤出画兽的功能。”

“火系法术?彻底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