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一个孩子蒙着眼睛,周围一群孩子嬉笑躲避着,生怕被抓着。 三岁的凤安逸乐呵地跑来跑去,过于兴奋,被石基绊了一脚,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但她没有感觉疼痛,抬头一看,笑弯了眼。 “忆哥哥。” 呼延忆,金夏的三皇子。七八岁的模样,性子倒很沉稳。他先把凤安逸扶了起来,自己再站了起来。 “天色很晚了,担心摔着,乖乖坐好吧。她们贪玩得很,小心撞坏了你。” “好的,忆哥哥。” 呼延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了摸凤安逸的头,牵着她走到凉亭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凤安逸乖乖坐好,呼延忆给她塞什么,她便吃什么,小脸撑得鼓鼓的,可爱得很。 “真像一只小馋猫。”呼延忆被凤安逸的吃相逗乐了。 这会儿大家也玩累了,一群人围了过来,坐在一起。 “三哥,我也要吃!” 三公主呼延萱儿凑过来抢食,凤安逸一把抱紧呼延怡的手臂,将食物塞进自己嘴里。 “我的!我的!” 呼延萱儿佯装生气道“甜点是你的,皇兄是我的!” 凤安逸一听,抱得更紧,眼睛里的泪水说来就来。 “我的!忆哥哥我的!”凤安逸心中偷着乐,这一世的童年真的是很快乐啊。 “你走开!”众人没注意,二公主呼延葶忽然跑过来,一把揪着凤安逸的头发,直接将她拉倒在地上,死死不放。 与双犄鹿失之交臂,凤安逸便没了兴趣,在枫林苑的里的避暑亭里躺着乘凉,不小心睡着了。 还多亏了这个冤家,打断了她小时候装傻黏着呼延忆的美梦。 “凤安逸!” 一声河东狮吼,凤安逸瞬间清醒了过来,迅速躲过了扫来的马鞭。 “呼延亭,我警告你啊,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凤安逸爬起身,面色不善地瞪了呼延亭一眼。 “叫你猎的鹿呢!” “没有。”到手的鸭子飞了,她还气恼着呢。 “你个不中用的家伙,还吹嘘自己箭法一流,连只鹿都猎不到。”呼延亭很嫌弃地白了眼凤安逸。 “你到底想求什么赏?” 凤安逸很好奇,呼延亭这个家伙从小霸道得很,想要什么,那都是想尽法子弄到手。 “用不着你多管,走!陪本公主去打猎!” 凤安逸看着被塞到手中的马鞭,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翻身上马。 “凤安逸,敢不敢来赌一把?” “赌什么?” “半个时辰为限,谁猎的猎物多,谁提条件,另一方必须答应。” “行啊。”凤安逸眉角上扬,能赌这个冤家一年都别找自己麻烦,想想都开心。 两人策马奔跑,冲进林子里,拈弓搭箭,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凤安逸的箭法确实不是她自夸,虽不能百步穿杨,但都箭无虚发,她的箭法都是她的父亲凤衍亲自教授的,也一度成了凤衍的骄傲。 远处有一只野兔,成了凤安逸的目标,她轻轻拉弓,飞箭射出,却没有射中目标,被中途截和了。 凤安逸不悦地看着来箭的方向,是呼延悦。凤安逸心中有些怕他,但并没有退缩,再次拉弓,对准那个已经跑远的兔子。 她的箭再一次被射偏了,凤安逸真的怒了,她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呼延悦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对着那个跑得快没影的兔子,放出了箭。 凤安逸嘴角冷笑,拉弓出箭,直接把呼延悦的箭射断了,而她的箭狠狠扎进了树干里。 呼延悦似乎才注意到她,冰冷的眼光投向了凤安逸。凤安逸背了箭,赶紧策马跑了。 “王爷,没想到安逸郡主的箭法竟如此厉害。”飞鹰早已将凤安逸的那支箭取了回来,递给了呼延悦。 “是吗?” 飞鹰看了主子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尴尬地收回了箭。 凤安逸跑出了好远,不由得深舒了口气,大家打猎,不偷不抢,但碰到呼延悦总有些心悸。 被呼延悦这么一打断,凤安逸一看和呼延亭约定的时间不多了,赶紧抓紧时间去找猎物去。 回到避暑亭,呼延亭早已在亭子里,婢女摇着扇,她喝着凉茶,惬意得很。 “来人,清点猎物。” 凤安逸跳下马,进

了凉亭,端起凉茶毫不客气地痛饮起来,呼延亭眼神嫌弃,并没有说话。 “回公主,安逸郡主十三件,公主十二件。” 呼延亭笑了笑说:“凤安逸,你没有守时,去除一件。” 凤安逸无所谓地摆摆手,平手也行,不至于被她摆布,也罢了。 “公主,公主,您刚刚掉落一件在路上,小的给您拿回来了!”一个小侍卫拎着一只小兔跑来了,边跑还边喊着。 “好!好!”呼延亭哈哈大笑。 “呼延亭!你作弊!”凤安逸大意了,她怎么就相信了呼延亭这个奸诈的小人。 “愿赌服输,凤安逸,你得答应我的条件。”呼延亭挥手,撤走了身边所有的侍卫。 “什么条件?” “帮我查一个人。” “你宫里不能查吗?我只是一个小尼姑而已!”凤安逸把小尼姑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不晓得呼延亭又搞什么把戏。 “别装了凤安逸,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凤安逸无辜地看着呼延亭。 “是吗?”呼延亭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凤安逸面前。 凤安逸打开一看,脸色很是难看。 “怎么样,这个东西我要是交给皇后,你可是头颅不保奥。这个忙,由不得你不帮。” 凤安逸拳头握了又松,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你用这个威胁我,那还比什么赛?”说完,凤安逸秒懂了。 呼延亭看明白了,哈哈笑道:“对啊,我就是喜欢看你被我耍得团团转的样子,真的很开心。” “查什么人。”凤安逸气得跟河豚似的,奈何被人抓了把柄。 “刘家长子,刘子緖。” “你查我的功夫去查他,不就行了。” 呼延亭笑着摇摇头:“不,我要你每天跟我汇报他的行踪,你在宫外,比宫里的人方便多了。”也比宫里的人可信多了。 “你叫我跟踪他?”凤安逸不可置信。 “记住,是每日,不能间断哟!安逸妹妹,这次啊,就都靠你了。” 凤安逸烦躁地挥掉她虚伪的笑容,说道:“画像给我。” 接过呼延亭递过来的画纸,缓缓打开,凤安逸越看越觉得眼熟,越想越头大,这不就是呼延悦的那个男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