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日渐落,夜市开始热闹起来。 凤安逸嘴馋,带着皇甫珍儿偷跑出寺庙,买点心吃。 街上一个摊位围满了人,两人凑热闹,挤了半天,才挤进人群。 “我要三三的这张!” “我也要!” “我要可爱的小七!” “” 好家伙,这完全就像是现代爱豆的签名照现场啊。 凤安逸忙着观赏:“还别说,画得还真是惟妙惟肖,这工笔画得很有水平啊。” 没人附和她,都在忙着抢画,凤安逸回头找皇甫珍儿,竟然看到她已付了钱,羞涩地卷起画抱在怀里。 理解,看帅哥嘛,人之常情。 “安逸,你不买一幅吗?” “我?”安逸刚想说我不需要,却被老板接了话。 “姑娘,其他的今天都卖完了,还有两幅,你要的话,便宜给你。”老板做的一手好买卖,没等她答话,就要拿钟馗,被一个姑娘抢先了。 “老板,这小馗爷我要了!” 这q版钟馗,确实……有那么些可爱。 老板想全部脱销,疯狂安利,“姑娘,你看这幅画,虽然行情差了些,但可以辟邪。小五爷虽然比不上钟馗爷,但也不差是不是。” 她要眼不瞎的话,这应该是呼延悦。 “哈哈哈哈……”别怪她,她确实忍不住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堂堂五王爷,行情竟然比不上钟馗,就连那长相垫底的太子信,人家还卖了好几张。 “哎,姑娘你别笑呀,关门生意了,一百钱您要不要?” 凤安逸笑得不行,伸出手掌连连挥手。 “行吧,五十就五十。”掌柜麻利地卷起了画,递了过来,等着收钱。 “”她的意思是不需要好吗。 凤安逸拿着卷起来的纸桶,猛敲自己的脑袋,这被洗脑也太可怕了。她买这个画根本没什么用啊。 “珍儿,你买的什么,给我看看。” 皇甫珍儿躲闪,被凤安逸三两下抢了去,打开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呼延忆吗? 难怪自从上回李夫人带着两个儿子来庙里祈福后,就看她怪怪的,原来是少女怀春啊。 “好啊,珍儿,你……唔呜”凤安逸没有说完,嘴被捂着严严实实。 皇甫珍儿抢回画,小心翼翼地收好,还娇横了凤安逸几眼,“不许胡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凤安逸看了看手中画,“珍儿,要不这个也送你?反正我有功夫,我不怕邪祟。” “我不要,你不想要可以扔了。” “小五啊,别怪我说你,你这行情也太差了,白送都没人要。啧啧。”凤安逸略带嫌弃地对画自言自语半天,随意别在了后腰,挽着珍儿又去寻甜点铺子去了。 飞鹰站在酒楼二楼的窗口,只敢用余光瞅自己家主子,刚刚那一幕他们可是尽收眼底。 人家做生意,也没有指名道姓说画的是谁,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画的是宫里的那几位爷。 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家主子的画像竟是最不值钱的那位,真的是太丢人了! “飞鹰,近日听闻城中有人私藏禁,明日你去负责查吧。” “是。”飞鹰表面笑嘻嘻,内心哭唧唧,最近他命犯安逸郡主啊,只要碰到她,命苦的就是自己啊,这都是第几次了。 “王爷,成阳王邀您去万华阁,您还去吗?”刘子緖出声提醒他们今日出来的目的。 “当然得去。” 深夜,一个黑色身影从皇城飞跃而出,后面一队人马紧接着追了出来。 “赵大人,那人去了东街!” “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中了箭,跑不远。”领头的男子带人直奔东街去。 皇城外东街,万花阁,华灯初上,河水泛着灯光,摇曳在一排楼阁之下,夜色醉人。 婉转低鸣的琴音从河道两侧的楼阁里传来,曲调中带着女子软糯的笑语,很是动听。 看着楼下这些莺莺燕燕,飞鹰有些局促,这种地方,自己家爷还真是第一次带他来。再说了,自己家爷不是一直都不待见女人吗? 约人来的成阳王却还没到,飞鹰看了看同自己一样站在门外的刘子緖,不敢再胡思乱想。 “唔!” 屋内好像有响动,飞鹰喊了声王爷,和刘子緖正要冲进去,却听到了王爷有

史以来的暴怒声。 “滚出去!” 飞鹰和刘子緖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进去,这会儿楼下冲进来一群官兵,带兵的正是赵仲。 “给我搜!” 老妈妈看了来人的令牌,吓得声都不敢出,心里念叨造孽。 “官爷,这……这里有贵客,您……高抬贵手。” “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一群官兵开始在整个花楼里,窜来窜去地搜人。飞鹰和刘子緖站在二楼看戏,并不惊慌。 一楼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赵仲带人上了二楼,派人挨个地搜,他自己带兵来到了飞鹰他们面前。飞鹰是谁,这些人自然是认识的。 “我们家王爷交代了,没有命令不能进去!赵大人,请吧。” 飞鹰挡在门前示意他离开,赵仲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出示了腰牌,飞鹰不敢违抗,那是皇上的御赐金牌。 赵仲踢开门,三名官兵冲进去,就是一顿翻找。 飞鹰气愤之余更是疑惑,他们家王爷呢? “赵仲!你好大的胆子!” 内室传来声音,飞鹰上前一看,直呼内行,他们家王爷床上为啥会有个女人?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没人的,他们并没有叫过姑娘陪酒啊。 “王爷,得罪了。” 赵仲话落迅速冲到内室,直接掀开了呼延悦的床幔,床上的女人惊呼出声,埋首在呼延悦怀里。 这下,大家都看到了,那女子裸露在外的身体未着任何衣物,黑发散落,也未能遮挡住那如白玉般透亮的肌肤。 赵仲愣了一下,跪地行礼,“王爷赎罪,事关宫里贵人安危,赵仲多有得罪。” 呼延悦脸色是极其地难看,厉声道了声:“滚!” 赵仲带人出了房门,看着屋里那位刘子緖,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白的,不屑地哼了声,走了。 万花阁没多久又在老妈妈的控场声中,恢复了正常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