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现场太尴尬,凤安逸还在纠结怎么办,紧张的手心出汗,抱着的房梁格外的滑。 凤安逸身子一抖,赶紧翻身落地,房间空间有限,她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逃走。只能怯怯地站在离呼延悦不远的地方,手足无措。 呼延悦扫射而来的视线,把凤安逸从头看到脚,就是没说一句话。刘子緖继续擦拭着头发,也没有说话。 “那个,王府太大,我刚刚迷路了。”凤安逸说着还强调着点着头。 呼延悦听完她的狡辩,闭上了眼睛,仿佛当她不存在,凤安逸牙一咬,打算偷偷离开。 “谁允许你可以走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凤安逸脚步一顿,神色僵硬,回头看着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心中猜测了自己的多种下场。 刘子緖听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凤安逸的身上,想着什么。 “天色很晚了,我再不回去,我姑母会担心的。”灵机一动,凤安逸想到了借口。 “飞鹰,去传信,今日郡主在王府作客,就不回去了。”呼延悦边说边起身缓缓走向这个胆大包天的人身前,低头近距离看着她。 “是。”只听窗外有人应声。 “你!”凤安逸本想发火,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立在身前,还有他那凛冽的眸子,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赶紧低头认错。 “请王爷赎罪!” 呼延悦步步逼近,凤安逸一步步往后躲避,在墙角无处可去时,只能一声响,凤安逸顿时感觉后背突然落空,顺势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碰!”石门关上的声音。 凤安逸爬起来时,呼延悦已经到床榻处,躺下休息去了。 环顾四周,凤安逸心中暗叫不好,这是个石室,这个门也是有机关的,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 凤安逸躲着远远地,靠着石墙环着手臂,眉头紧锁。看着床上似乎已经熟睡的人,心中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睡得挺安稳。” 凤安逸低咒,环顾四周,琢磨着逃离的方法,本想着放把火,愣是在室内没找到能明火的家伙,这里用的竟然都是夜明珠。 凤安逸决定采用武力解决,握紧匕首轻轻逼近床榻,伸手向床上的人袭击,一切都按脑袋里的计划进行着。 刀光闪烁,一道冷光照在了床上人的脸上,凤安逸面色犹豫,实在下不去手。 突然,床榻上的人眼睛猛地睁开,没等凤安逸反应,她的匕首已经被人夺去,一阵猛力袭来,凤安逸被狠狠地摔在了床榻的里侧。 凤安逸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一样,被按在了床上,无力地挣扎着。 “呼延悦!你这个小人!”过分啊,竟然在装睡。 “杀人者,心慈手软是大忌。”呼延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牙舞爪,将她那把匕首晃了晃,甩手丢在了地上。 “呼延悦你到底什么意思?”凤安逸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抓花他这张漂亮的脸。 “呼延忆知道你有偷看男人沐浴的嗜好吗?”呼延悦轻哼,似在嘲笑。 “你!”凤安逸快气死了,跟他没办法正常交流。 “忆哥哥?叫得还真亲昵。”呼延悦似乎有些不悦。 “哼。”凤安逸偏开脸,不想再看他。 “怎么,生气了?”呼延悦垂头看着她,他散开的长发垂到了她白皙的脸侧。 凤安逸猛地想抬腿反击,却没承想整个被他用腿压在了身下,这下好了,彻底动弹不得了。 “!” “想用对付太子的那招对付本王?” 凤安逸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调笑,放弃了挣扎,一直以为他是个废物王爷,没想到他的功夫会这般厉害。 “说吧,你来本王府里的目的是什么?” 凤安逸用力挣扎,不得不妥协,翻着白眼道:“你很重你知道吗?”意思就是要他起身。 呼延悦松了手,却还是将凤安逸困在了床上,凤安逸没得办法,盘腿坐在角落。 “说吧。”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看样子这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好奇什么?” “京城都在传你喜欢男人,我好奇,便来看看。”凤安逸没有将呼延亭的事说出来,她还有把柄在那丫头手里。 呼延悦没有接话,那双漂亮的眸子眨动着,带着不明意味的神色看着凤安逸。 “你真的喜欢男人吗?”凤安逸好奇心作祟。 <

> 呼延悦似在轻笑:“如你所见。”至于她看到什么,那就是她的事了。 “哦。”凤安逸撇撇嘴,问他:“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呼延悦没有说话,他躺下时,石门却是打开了,凤安逸赶紧跳下了床,飞速冲出门外,撞上了站在门口的刘子緖。 “郡主,你……” 凤安逸看他看自己的神色怪异,低头一看,衣领散开,衣裳凌乱得很,尴尬地笑笑,迅速整理了衣裳,飞速地从屋里消失了。 刘子緖清楚地看到凤安逸是从床上下来的,他收敛神色。 “王爷,安逸郡主她……”该怎么处理呢?这样的话他没有问出口。 “时候不早了,你下去吧。” 石门再一次关上,刘子緖看了看紧闭的石门,站了半晌,才缓缓离开。 凤安逸作贼似地回了寺庙,提笔写“疑似入幕之宾”几个大字,给呼延亭偷偷放了信鸽。 躺在床上,凤安逸眼前闪过呼延悦那张脸,猛地摇头:“不管了,剩下的事你们兄妹自己看着办吧。” 第二日一大早,凤安逸正在晨练,天上一只白鸽飞过,一阵不好的预感来袭,她赶紧收了剑,跑到鸽房。 “请附证据。” 凤安逸将纸攥在手里,想象着呼延亭被掐着脖子的样子。 “证据,怎么拿证据,住在一起不算证据吗!”凤安逸恨不得仰天长啸。 “安逸你怎么了?”皇甫珍儿一进门,就看见凤安逸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担心地问道。 “珍儿,救命啊。”凤安逸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甫珍儿,唯独避开了石室那一幕。 “什么?你当真跑到南轩王府,做了偷窥之事?”皇甫珍儿万分震惊。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啊。” “安逸,你这要是被你姑母知晓的话,你准备面壁思过吧。” “好珍儿,你可要为我保密啊。”凤安逸双手合十祈求着。 “安逸你回来啦?宫里昨日传信来,今日宫里的李夫人要携两位王爷要来还愿,师父还以为你同王爷他们一起来呢。这不时辰快到了……” 李夫人?那不就是呼延悦和呼延忆的生母…… 凤安逸一听,拉着皇甫珍儿往前堂跑,徒留传话的小尼姑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