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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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第九纵队 审核中质问元宇的上校叫廖仲天,是中央安全局副局长兼第九纵队最高长官。他的传奇威慑力和第九纵队一样的非凡而神秘。谁都无法确定第九纵队驻扎基地的具体方位,这里是防护严密的军事禁区。一片草原,几处荒林,沼泽与山地缠绕环抱。地面不可定位,出入走地下公路。它如一切诸神拥护的的城堡,摄夺一切魔念成立秩序的幻像。 ‘鹰眼’此次被选拔来二十八人,是各军区最多的一支。展同也被选上。能跟上元宇的步伐他很高兴。他认为‘鹰眼’选上最多队员得益于元宇在上次实战行动中的表现。元宇不以为然,竖起手指贴嘴上,‘嘘----这里面都是大神,来的人里我资历最浅’ 除了虚心膜拜各色技艺非凡的人物,就是学习掌握各种高精武器装备。这一点让大家兴奋。教官警告这也是检验体力与脑力综合能力强弱的一个重要标尺。因为要学的多且杂,有些东西就不是熟能生巧来解决的。这里停放着各种战机,装甲车,各类运输车。拥有模拟导弹系统,侦查反侦察系统,一系列电子信息设备。各种新奇的武装对抗机制与信息侦查技术目不暇接。廖仲天先让大家先参观了一圈。元宇想他的目的是让队员先大概有个认知的高度,对余后怎么训练他们有个底。不知那些玩意是真是假?反正挺唬人。尤其有两款顶级战斗机,一款歼击机,在军事界如神一样的存在。当它们真实的出现在眼前,震撼力确实难以形容。这样看,震撼力的一条基本原则是来自一种杀伤力与破坏力,反正需要一种能动性的倾向,给予人们一系列的遐想空间。如第九纵队本身。 经过一系列心灵威慑以后有了一个好消息,据说此次第九纵队扩编,淘汰几率小,大部分都能留下。大家可算松口气。毕竟它再神也是肉身部队,不是机器人编队。那就证明它可以有一定的容错率。 元宇自认为还算是个合格的特种兵,但是在廖仲天的眼皮下训练了没两个月,被贬得一无是处。体能训练的强度还能够应付,反正习惯了,怎样都能对付过去,但各种技术难度更高,动作要求更精细的训练项目开始让元宇束手束脚,屡遭非议。有些元宇快速达标的任务,廖仲天一再明确动作不规范,不能形成良好的肌肉反射习惯,成绩取消。元宇认为他有鸡蛋里挑骨头的嫌疑。再者他也不过如此,缺乏新意,与那些靠训斥激励队员,靠蔑视确立威严的教官有何不同? 被刺激多了,元宇体内的力量浮躁不安,它需要一个发泄出口。一次长距离综合移动有障碍射击比赛,元宇以最短时效击中最高靶环,打破了队史记录。教官们觉得不可思议,但记录官的牌子实实在在。兴许是运气。新队员都觉得长志气,难得威风一回,鼓动元宇再表现一次让大家瞧瞧。当然大致上也都认为元宇是超水平发挥,再来一次虽跌落凡尘,不过记录终究改变不了。元宇意气未减,重新来过用时更短,环数更高,记录又被提高了一截。教官们啧啧称奇,报告给廖仲天。老队员们不说话了,不得不叹服。元宇当时也飘了,下场地差点被地上的障碍块绊个跟头。 廖仲天特意去射击训练场观摩了几次。即便元宇不再刻意的使出全力,成绩也足以让他叹服。他不得不默默感叹天赋是个可贵东西,这玩意不是后天的磨砺轻易能抹平的。而且拥有天赋的这个家伙非但努力,还很低调。 元宇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本事,只是不愿没完没了的受刺激。第一次在部队给自己惹了麻烦,第二次在鹰眼虽带来一次实战任务,立了功,但是结果论不能消除过程中的虚浮不安,在自己心智和技能没完全成熟的情况下,元宇惧怕麻烦事来扰乱自己的心神。 为自己竖立了第一神枪手的标靶,老兵们虽然不服,但说不出什么,毕竟两次记录摆在那里,没法撼动。然而始料未及的因素总会按循某种突异理论被推送出来。‘鹰眼’的人吹嘘元宇的时候,兴致来了,就觉得一门技艺不够,搏击的本领自然被拐带出来。半年时间打败所有‘鹰眼’高手,言外之意这里的人也不在话下。老兵们一听立刻澎湃了,他们可不相信搏击有什么天赋,差不多的体型,后天的磨炼才是王道。只能说明‘鹰眼’的高手太糠。第九纵队是什么地方?神魔都要低头,怎容得一个后来小生如此张狂。 第九纵队不许明目张胆的挑衅,老兵们就找各种机会与元宇切磋。他们的目的基本能达到,元宇总是败,混个平手都是勉勉强强。但是他败的太轻巧了,有点不以为意的劲头。老兵们不太乐意,觉得元宇假,不尊重他们的斗志。只是他们的斗志对于自己战友不能拿的鲜亮,元宇态度还恭敬,便也不好过多纠结。 一日在洗浴室门口撞见苏晞,元宇规规矩矩敬个军礼。来军营三个月元宇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她上课元宇认真听,但不回答问题,她也从不提问元宇。对于讨厌自己的人,元宇懂得保持距离。 苏晞问:“我们简单聊几句怎样?” 元宇有点慌
,心想教官单独找自己,不会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不禁问:“苏教官确定是找我?我叫元宇,新兵蛋子。” 苏晞瞥一眼说:“我知道你叫元宇----莫名其妙----我会不知道你叫什么吗?而且元宇的大名现在如此响亮” 元宇说:“我怎么觉得背心发麻。” 苏晞白了一眼:“你背心烂了,漏风。大家都训练,怎么就你背心破破烂烂?部队不许衣冠不整,去把衣服穿上。这里不方便。我在对面球馆门口等你一会。” 队员们进进出出,都喜欢和她开玩笑。‘咦?苏教官视察澡堂子吗?’‘苏教官给我们补补课吧!我们都需要心灵安慰。’‘苏教官,我请求单独心里辅导。’苏晞不得不训斥几句,队员们笑嘻嘻接纳。 第九纵队有女队员,但被隔离区分出去,一般情况看不见。而教官里只有两位女性,一位年纪偏大,名誉教官,讲一些医药知识。另一个就是她,年轻漂亮,授的课也算轻快,上她的课大家都当是美好的休闲时光。 球馆后面是一条林荫路,一面是边界的铁网高墙,士兵们不常走。元宇不觉得这里是谈正事的好地方,不隐蔽也不豁亮。她要边走边聊,她的步态似乎暗示了元宇要乖乖的跟随。这条路说没人偶尔还有一两个冒出来,显得那么突兀,谈私事都不够鬼鬼祟祟。 走了一段路她问:“听说最近有老兵总找你的麻烦,有这回事吗?” “没听说啊?我怎么不知道?”元宇低头看她的小皮鞋,挺小巧。 “你自己的切身经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听谁说去?” “那没有”元宇肯定。 “不是总有老队员找你切磋搏击术吗?”她侧头疑问。 “啊!”元宇晃一下脑袋“他们大概觉得我抗揍,其他人不抗揍” “这是什么话?这就是有问题。为什么他们觉得你抗揍?为什么打人?部队可以借着训练的名义欺负人吗?这是部队暴力,明令禁止!” 元宇停下脚步说:“苏教官!大家谣传我散打如何厉害,老兵们不服,找我研究研究,不算什么事吧?你应该都听说了” 苏晞很不悦:“你是质疑我明知故问吗?即便我听说了,我不是也要跟当事人确认吗?不能凭传闻探讨问题吧?” 元宇道:“老爷们的事----特种兵不就是一台搏杀机器吗?没啥!” “什么?”她严厉了:“这是什么话?你还是存在心里问题?” 元宇可不能被她扣上什么帽子,任何一位教官的异议都有分量,元宇只求顺顺利利。立刻立正敬军礼,赫亮的说:“对不起!长官。我的意思是男队员之间竞争欲较强,喜欢相互学习,共同提高,我觉得大家找我切磋技艺,都是在正常范畴内比试,不存在违规违纪问题。” 苏晞被他吓的一愣,侧身盯着他说完,差点笑出来。说:“可以了!可以了!元宇同志。你不用跟我整那套官腔,要是为了走形式,我会找你来这里谈话?” 元宇嘀咕道:“人关怀!人关怀!这里居然也有人关怀?” 苏晞说:“这是什么话?压迫性人格孤立?我觉得你还是有点小问题,不太严重但也不能轻视。你对周围环境还是十分清楚,言语也不多。只是这里不需要怀疑论,这里是部队,不存在内部的敌意与歧视。特种部队只是对队员要求严苛,那是制度问题与其相关作用促成的。队员私下之间彼此还是比较和睦,思想要完全统一。我认为你只要稍微做一下心里调整,不喜欢的你可以直接拒绝,没人有权力干涉训练课程之外的事----我是说在遵守部队纪律的前提下----你可以直率的表达你的想法---最好不要偏激。大家还是很好相处的。”她大概没有整理好她想表达的话。 元宇说:“长官!我应该还没达到需要心里辅导的程度。我的个性虽然不招待见,但也只是为自己惹来一些小麻烦,并不是我去主动招惹麻烦。因此不具有自主攻击性或伤害性或可煽动性。是无害的。” 苏晞很诧然,说:“好像说得没毛病。但是为什么你说话总是那么怪异,不好理解,而且特别噎人。” 元宇没有回答,只说:“苏教官,下午有训练,您看-----” “我替你请假了。”她说 “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想我不需要缺席” “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这好像不是一个概念” “我是说我没权利占用一个学员的一下午时间吗?” “谨遵教官吩咐!”元宇顽皮了一些。 苏晞负手站立,斜眼看着元宇道:“哎!哎!小伙子,好歹我也是你的教官,别不当回事,
结业成绩可有我的参考意见呐!” 路的尽头是医务处,医务主官罗云是位青年才俊。她要去医务处,元宇站在了门口。她问:“看着干嘛?进来呀!” “你去见人,我不用跟着了吧?” “我见什么人?我要带你检查身体。” “我又没病,干嘛检查身体?” “程宗安先生觉得你最近训练超出了负荷----主要是经常跟老兵们打斗造成的----他担心你心里或生理上出现问题,希望我能抽时间带你全面检查一下。” 第九纵队的人关怀如此细腻吗?元宇琢磨。脱口问:“程宗安先生是谁?” “你们的主教官啊!能是谁?你连主教官的名字都不知道吗?难为你记得我名字”她说 “哦!是程教官----出乎意料”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找你?让你奚落我” “你不说这句话,我今天会很感动” “立刻进来,我命令你!”她说 罗云白白净净,说话斯斯,不招人喜欢就奇怪了。医学高材生的思维都严谨,对工作一丝不苟,因此检查详细而缓慢。元宇需要长时间等待,有点不耐烦,冷不丁的清闲下来心里发虚,毕竟战友们都在训练。他应该对一些皮下组织挫伤司空见惯,元宇也就这点皮外伤,为何还磨磨蹭蹭的。忍不住催促苏晞。苏晞怒了,教训他一顿,元宇老实些。罗云对着那些片子反复看了看,分析了其它检测结果,结论是无大碍。但他觉得肌肉组织持续超强度使用可能造成永久性伤害,根据描述他觉得元宇靠近这一状况,保险起见,还是开具了一份七天的修养建议。元宇讨价还价,说三天就了不得了。他一口回绝。 苏晞对缓解队员身心压力有很大作用,不完全在于她课上讲授的是什么,她怎样调节队员的受训强度,而是她的青春活力对这些愣头青有很好的激励作用。这几天元宇闲不着,不训练就要大量学习电子信息,外语课程。这些课都是苏晞教。他们相处的时间多了,个别时候还是单独相处,元宇就有意无意表达了这个观点。 她非常生气,开始针对他布置大量作业,集体教学的时间提问。元宇对数字程序过敏,看着犯困,经常答不上。当着大家的面她也不训斥,盯着看元宇发窘,迟迟不收回问题。单独下来她问:“心理压力缓解没?”元宇说:“好多了,就是窘迫怔和嗜睡症又犯了。” 有一日教室里只有他们俩,她问:“你也算个很有思想的人,为啥不爱学习?不好好表达?” 元宇说道:“我哪有思想了?就是摆摆样子,装化人。” “你肚子里还是有点货的,个别时候挺低调,多数时间惹人烦” 元宇郑重的说:“在我的生命里,有两年时间懂得了如何尊重一个正在教授你知识的人。”苏晞听了挺意外。听他又说道:“不过我大半辈子时间里明白了,遇见漂亮姑娘一定要有调笑的情趣。”说完微微一笑,抛了个媚眼。 苏晞脸微微一红,干咳一声喝道:“这里是部队,我是你教官。真像个流氓,合着你刚出生就琢磨调戏姑娘。” 元宇笑道:“调笑的情趣和调戏是一会事吗?我是个标准的明人” 苏晞说:“心里阴暗谁知道” 元宇道:“你是学心里学的,心里阴暗能瞒得了你?” 苏晞说:“我是学战争心理学的,只研究战士,我可没功夫琢磨一个小流氓心里想的是什么。” 元宇说:“其实战争里的敌人往往就是流氓,你应该研究一下,使自己更加全面,毕竟知己知彼方能------” 苏晞打断道:“住嘴!非得跟我抬杠你心里才舒服。” 苏晞激发了元宇的□□。她穿着短袖军衬衣,隆起的胸部和上扬的嘴角傲然而轻佻的跳到了元宇的眼前,元宇下面瞬间强大了。他以为这样的欲望分场景,不会在部队里产生,然而□□有时是针对人产生的。元宇不敢吱声,脸涨得通红。 苏晞问:“怎么了?” 元宇磕磕绊绊说:“山里---潭水边---有个神女,我想到了她的样子” 休息了四天,元宇认为可以了,肌肉都要退化了。早上参加了五公里负重跑,然后悄悄回到训练场。教官表示默许。没一会程宗安到了,大喝道:“上士元宇!谁让你擅自参加体能训练的?回去继续学习化课程。”在所有队员面前,元宇感觉自己像被军事审判的逃兵。 回到计算机教室,不是正式开课时间,只有几位电子知识不扎实的老兵在补修,稀稀拉拉的没气氛。门开着,平时苏晞从不开门,这次好像知道元宇会回来,特意等着他。元宇灰头土脸看她一眼,站在门口没有立刻
进去。她说:“进来吧!把门关上。” 课程授完老兵们陆续离开,有一位拖在最后。元宇不能走,因为接下来是试训新兵的公开课。拖在最后的那位老兵十分帅气,只是眼神很冷漠。看看元宇,走到跟前问:“你叫元宇?”元宇不是很情愿的回答了。对方的眼神与神色都不友善,说:“听说你挺狂傲,大家跟你比划几下,你爱理不理----程教官还要额外照顾你---” 苏晞立刻过来喝止:“耿雨你干什么?立刻去归队” 耿雨先生晃一下肩,走路都带着气场,到门口突然转身指着元宇说:“小子!别当孬种,有时间我们比试一下”苏晞喝道:“出去!” 元宇不明所以,问:“我哪儿得罪他了?” 苏晞说:“你别理他,他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元宇说:“他喜欢你,不然不能对我这样” 苏晞脸色微红:“不许瞎说----大胆,跟教官开什么的玩笑” “从眼神里能看出来” “部队禁止谈恋爱----你能不能不扯无聊的话题” “苏教官,我可能受到了恐吓,心里极度害怕,你要为我疏导一下” “你俩差不多,都是第九纵队的顽疾。”苏晞狠瞪他一眼。 次日耿雨还在,这次两人都没说话,互不搭理。他来计算机教室不是学习的,而是调试程序。他是个电脑高手,操作繁复而熟练,元宇产生了学好电脑知识的急迫性。他偶尔和苏晞交流几句,笑的一脸贱相,完全不是挑衅自己的桀骜不驯。元宇感觉他的情商不过如此。 梦里,元宇在一片混沌里看着玄音,没有任何力的感知,没有束缚,没有靠近或穿越,他漂浮于无境,任其弥漫,不再挣扎。 元宇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标新立异的想法,但苏晞提示标新立异是有风险的,部队需要循规蹈矩的作息训练。归队后的攀岩训练,为了提高速度,变相克服难度,元宇在一段手扣的盲区跳跃了一下,尝试越过去,结果惯性太大,跳过去没抓住,掉了下来。看护保险绳的士兵没准备,绳子被放的老长才拉住元宇,差点直接落在地面上。队友赵廷山说:“老实爬呗,跳啥。能快多少?” 一次徒手夺白刃训练中,元宇走神了,没有按照既定套路动作,下意识保护手里的刀,差点致使队友受伤。程宗安非常不悦,认为这种错误极易破坏队员的合作信心。问:“是不是还要我再放你几天假?” 回宿舍展同问:“咋了?苏教官魔力这么大吗?” 元宇说:“没办法,谁让部队里女人少,咱们还年轻力壮。” 他说:“兄弟,认真的,打起精神,你要是被淘汰,我都觉得进不进第九纵队没啥意思了。” 元宇喜欢野外生存方面的训练,他对捕获野生动物有一种天性的敏感。生火,下陷阱,捕鱼,就地取材制作各种工具,样样擅长。展同和赵廷山笑话他原始人的基因没消除干净,对于狩猎有天然的热情,进入野外就琢磨怎样获得食物,乐此不疲。跟他一组从不担心挨饿,甚至大饱口福。鱼,野鸡,野兔,地鼠,元宇总是能抓获。第九纵队周边受到了保护,没有人迹,因此野生动物资源丰富。对于野外生存,根本算不上考验。赵廷山说跟着元宇就是来旅游的。元宇说是自小饿出来的敏锐。 在一次夜间侦查突击与反侦查防御的训练中,元宇与赵廷山一组,因隐蔽失当被过早发现,惩罚他们为全队的□□做日常养护。元宇对他们的主战武器-58型□□钟爱有加,所以不反感这次处罚。 赵廷山为人活泼,喜爱谈长论短。他有脸盲和语盲综合征,就是对别人的臭脸和臭嘴不会产生太大的反应。元宇特别欣赏他这个优点。很多情况下,他能合理的避免神情与言语的冲突。他大概把别人的脸都当成了一块白板,表情变化不过是脸部肌肉无意义的扭动。而所有人说的话的实质意义都只是喷出了一缕二氧化碳,绝对不比汽车尾气更有杀伤力。他的宗旨是,要说的话一定说出来,不然真能憋屈死。 夜深人静,元宇看着手里的-58,回忆每一次使用时的感觉,磨砂的手感,轻缓的后坐力,稳定的枪头跳动,超精确的首发命中率,连续射击的超高稳定性,无一不让他感叹。在它的面前,生命如此的脆弱,生死之间全在触发扳机的一刻。 赵廷山费解问:“你跟一把破枪犯什么花痴!” 元宇沉醉其中说:“你不觉得,它就是一个精灵!” 赵廷山撇撇嘴:“再好也是用来杀人,魔鬼的权杖。” 元宇轻柔的的擦拭着枪身:“有道理,不过用它维护正义的时候,它就是精灵了。如果我们不来当兵,一辈子摆弄它的机会都没有。” “我觉得不如一根烧火
棍”他说:“大家都使用烧火棍的时代,大战三百回合,凭的是实力,还能知道死谁手里了。现在一颗子弹飞过来,死活全凭运气,咋死的都不知道” “评听多了吧!万马军营取上将首级?其实全是长枪头,一片混战,能戳成刺猬,咋死的一样闹不明白。”元宇说。 赵廷山没搭理这茬,挤了一下眼,肩头撞了一下元宇的肩头,笑眯眯的问:“唉?元宇,你小子挺有桃花运的嘛?” 元宇知道他要说什么,不予理睬,继续盯着枪轻轻擦拭。赵廷山又凑近了一些问:“老实说,苏教官是不是喜欢你?” 元宇端抢瞄了一下窗外深邃的黑夜说:“别瞎传,对人家影响不好” 赵廷山按下元宇手里的枪说:“那就是有这回事。” “听谁说的,扯淡!” “我能看出来,她给别人补课咋没那么耐心?” “你不是脸盲吗?看谁都一样” “看美女不一样。不然我怎么找对象” 元宇不说话,让话题冷却。过了片刻,赵廷山又凑过来过来说:“我就不相信,你俩之间没有那么一丢丢好感?” 元宇冷脸道:“一丝丝都没有。” “你没有不代表她没有?”说完快速的擦枪。 元宇道:“她有没有不重要,反正我没有。” 赵廷山嬉笑道:“谁信啊!送上门的美女谁不要,傻啊!----哎哎!你装卸枪支别那么快呀!不是比赛,慢慢弄呗!” 两人好半天没说话,元宇擦了大部分枪支。赵廷山实在按捺不住,说:“唉呀妈呀!这真是夜深人静,静得憋死人哪!你能不能跟我聊会儿天?” 元宇不搭话,继续干活。赵廷山问:“唉?你说元宇,苏教官就是离开军营是不是也算个大美人儿?” 元宇问:“为什么离开军营?” 赵廷山说:“不是那个离开,瞧你紧张的,我是指她的相貌就算是拿到社会里是不是也算漂亮的了?” 元宇道:“还行吧?泯灭众人矣!” 赵廷山道:“什么玩意儿?还行吧?说的咋那么轻松?就苏教官那身材,那相貌,那学历,尤其是家世还得天独厚,谁取了可享老福了。” 元宇问:“家世怎么了?” 赵廷山道:“别装了?你还能不知道?” 元宇道:“知道什么?为什么知道她家里的事?” 赵廷山道:“他爸苏定天,北都军区少将。还用打听吗?” 元宇道:“那你还敢传苏教官的闲话?找死啊!” 赵廷山道:“你要是能娶了她,什么少校中校的,还用担心以后的发展吗?还用遭这份罪?” “当特种兵是遭罪吗?” 赵廷山很肯定的答:“是遭罪,绝对是遭罪。” 元宇报名参加了队内散打比赛,展同认为他有点冲动。若早早输了,报不报名没意思,若一路赢下去,出了名还是给自己树敌。而且报名的基本都是老兵,不怕受伤,大不了休息几天,元宇是新兵试训阶段,受伤了影响考核。再者这种散打比赛规则松散,输赢基本凭裁判一人判断,没有绝对的尺度,偶然性太大。元宇觉得他分析的在理,说:“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有个家伙挑战我,他也参加了。” 展同问:“谁啊” “叫耿雨的一个小子” “耿雨?我操!你怎么惹他了?他是九纵队特招人员,因为是全国擂台赛散打冠军” “嗯?什么情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跟谁都不说话,当然啥都不知道,再说你也没跟我说过啊” “我去!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 比赛开始以后也不是很可怕,大家都带着护具,可以抱摔,倒地五秒不起就判负。基本上双方的实力若比较悬殊,该判负就及时判了,该认输的就认输,并不冒着受重伤的风险,影响以后的前程。廖仲天非常重视这种比赛,场场来观战,他认为这样才能更好的检验特种兵的实力,激发学员们的斗志。 元宇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基本上都是快速解决战斗。廖仲天虽早有耳闻,却一直没机会看见。这次见了,和程宗安一样,觉得这个人有点深不可测的意思。 半决赛对阵耿雨,惊动了整个第九纵队全员来观战。面对七十公斤级全国王者,现在还处于黄金体力期,输赢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元宇能有机会挑战就是一种荣幸。赵廷山赌元宇能坚持两个回合,展同认为元宇可以胜。苏晞嘱咐元宇,点到为止,别死撑,输了不丢人。 赛前耿雨和元宇碰
拳的时候说:“是条汉子,看出来也真有实力。”元宇一笑:“你若输了,会不会想不开?” 比赛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仅仅一个半回合,元宇便一拳将耿雨击倒,超出了五秒被判负。大家都以为只是个偶然,耿雨会提出异议,但是他没有异议,认输了。他沮丧着直接走回了宿舍,他的队友和苏晞都跟了过去。大家都不敢为元宇庆祝,稀里糊涂的散了。 廖仲天走过来拍了一下元宇:“好样的”。不知是赞许还是暗讽。 决赛面对的是自己的搏击教官洪伟,元宇躲躲闪闪,出拳力道不足。虽然挨了好多拳,但元宇无恙,躲闪还是灵敏,反击还是力道不强劲。大家都明白元宇此刻不能争胜了,又不好太浮夸的速败。第三个回合结束,洪伟举起了元宇的手臂说:“我打不过,元宇是真正的冠军。” 廖仲天颁发奖杯拍了拍元宇脸蛋,笑说:“好家伙!演的挺像,把我的老兵们都骗了。实力就是实力,不需要遮遮掩掩,同时也不能概括一个特种兵的真实本事。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小伙子!” 部队给新兵放了两天假,两天假期不够回无云山。为了玄音的期望,元宇还要忍耐。 苏晞约元宇出去散散心。元宇不知她说的散散心是什么性质,去哪里。说:“苏教官!我爸妈是卖菜的小贩,我高中毕业,你觉得我们一起去散心有必要吗?” 苏晞盯他看了半天,苦笑一下说道:“自以为是的家伙。祝你前程似锦!”说完头也不会就走了。 队友们都相约出就近的市镇里卖东西,元宇没去,只好窝在宿舍看,或者去各个训练室观摩。假期过后,再没看见苏晞,听说她被调走了,一位戴眼镜的男教官取代了她的电子信息课程。心里课可有可无,便空着。元宇对于各种小道消息总是知道的最慢,便也适应了。耿雨也看不见了,听说他被调往安全局执行任务,不必再回来。 经过了一年的训练,元宇,展同和赵廷山都顺利通过了考核,正式成为了第九纵队的一员。他们开始学习更为复杂的课程,那些高端军事设备终于可以接触了。半年以后,由于在实弹演习中表现出色,元宇荣获了个人三等功,晋升少尉军衔,领导一个九人的战斗小组。 颁发军功章的时候,廖仲天拍拍元宇的肩头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继续努力,多学学外语和其它知识,报考个军校,以后留在安全局工作都有用处。” “我不退役吗?” “退什么役?留在安全局不好吗?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留下的。”他说着拍拍勋章。元宇笑了笑。 闲聊的时候。廖仲天问元宇:“记得招你入队,审核的时候我问你,怎么会想到一个喂着婴儿的母亲,会把危险的炸弹藏在身边的?你回答是‘直觉’。真的是直觉吗?是不是她当时有什么下意识的动作,你发现了。当然这样也足以说明你够敏锐,反应够快。” 元宇问:“廖长官为啥纠结这个问题” “你因此就下一个婴儿,还救了战友和你自己,我觉得功德无量,当然好奇!” “其实我也说不清,就是她当时的样子特别吸引我,感觉她有微妙的变化。除了怀里,她身上其它地方不方便隐藏东西。” “不错!不错!”他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