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他?”

慕容锦零蹙眉。

实在不知道傅沉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无比担忧,在一旁揪着手,等待夜鸦说道。

“佛门弟子,从来都是清规戒律,他这般为你,动了凡心。”夜鸦叹了口气。

云楚越蹙眉,冷声道:“师父,能不能别这般婆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说便是。”

被吊胃口吊的难受。

云楚越瞪了夜鸦一眼。

“唉,果真是徒大不由师,都这般忤逆为师了,简直大逆不道!”夜鸦指着云楚越,浅声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杖责逐出师门吧,他一身本事都是他师父教的,自然得付出代价了。”

“……”

云楚越一怔,抬头看了慕容锦零一眼。

“他厉害护国寺了吗?”女人喃喃,眼眶早就湿润。

想起傅沉那副模样,他走的决绝,本以为划清界限,他便会能得安宁,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想多了。

傅沉活得并不好。

“不曾,他是个倔脾气,如今正跪在寺庙前呢,来往那么多人,每天承受那些鄙夷的视线。”

夜鸦说这日子可不好过。

佛门不收的弟子,也就是个还俗的和尚。

可慕容锦零却没有半点舒心,反倒是比从前更加难受了。

“我要去见他。”

“公主,切莫冲动。”云楚越低声道,“寂衍小师父跟护国寺之间的事情,不能由另外一人插手,他是傅沉,住持心里也清楚,那颗不染尘的心终究蒙了尘世,兴许他不该去那佛寺之中。”

云楚越浅声,在劝导慕容锦零,女人顿了一下,才道:“是我冲动了。”

“好了,总归这些事情,得他自己去面对,还不还俗,还俗之后会不会回来复仇。”

夜鸦轻轻一笑。

“这些事情,可都比不上血衣堂棘手。”

他看向君逾墨,似乎在寻求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

“那老不死的不是霁月,他不会为太后着想,想来这几日就得入宫了。”夜鸦抿唇,“到时候怎么来个真相大白,就看你们了。”

“师父不去吗?”云楚越蹙眉,“血衣堂不是你的死对头吗?”

“为师有一样东西传授给你,届时用这样东西,你便可以将血衣堂一网打尽。”夜鸦深呼吸一口气,又是那些血符。

他展开手。

将血符递了过去。

云楚越一愣:“那师父呢?”

“我还有事。”夜鸦眼底染了一丝哀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般情愫颇深的模样。

云楚越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多问。

“去找你师娘,兴许还有机会呢。”夜鸦自嘲般地一笑,如若没有见着红绯,大概也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她如今过的还好。

云楚越一愣:“师娘还活着?”

夜鸦是个老不死的,云楚越心里清楚。

额头上挨了一记暴栗,云楚越蹙着眉头。

“当然还活着,就算为师再怎么喜欢与死人为伍,也不会真的爱一个死人,我还是要去找她的,一别经年,也不知道她还好不好。”夜鸦一笑,他不想再去面对红绯。

本也觉着亏欠了那个女人。

云楚越点头,将那些血符收入掌心中,夜鸦浅声道:“给你留了一本秘籍,好好照着练,待为师回来,可是要抽查的。”

“好。”

云楚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