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放手,便改了这个名字。”

洛云门院外,陆哀歌持剑而行,挥剑如华朝前一扬,拂袖飞舞顿在原地,面色不改透着肯定,泛着红晕,他眸光自始至终落在她身上,参杂着黯淡。

“我不怕别人知道我的心思,我的爱旁若无人。”

房间内,她摊开典籍悉数目睹,身侧薛渐离忽感咽喉发痒立即侧头捂口咳嗽,她察觉到此举,紧张兮兮地合上典籍抬手搭在他手臂上。

然而,他也只是抬手摆了摆,示意无碍。

“后来他练功受了内伤,天不假年,我便日夜不眠整理古籍。”

洛云门祭坛内,二人面对面盘膝打坐,手持典籍,陆哀歌面露担忧之色注视着他。

“希望为他找到疗伤之法,于是整理出那本归藏回天录。”

房间内,烛火摇曳下映衬出二人身影,薛渐离手持一本执笔而卷写完的籍册,亲写笈名为《歸藏囬天錄》,侧眸瞧去,陆哀歌面露悦色双眸含情,盈盈一笑。

“那时候我以为,他也心悦于我,只是不敢承认。”

双眸对视之际,他手持着《歸藏囬天錄》,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随之收敛眸光落在籍册上,她依旧注视着他秀气的脸庞久久不离眸。

“但杀人献祭。”陆哀歌垂眸神色微妙地将捧在手心的热茶,颤颤巍巍放置桌面上,“此法邪恶。”

随即收回双手攥着抵于腹部前娓娓道来:“我和他约好,无论如何永世不得为之。”

“但谁曾想……”她紧紧攥着双手摩挲着,渐渐有所骨寒毛竖。

*

长林丰草之中绿叶成阴,天清日白日光斜照枝繁叶茂中,薛渐离脸色冷沉持刀紧跟着一位女子,四周无人将,眼眸黯淡一敛,顿然拔出手中剑鞘。

“师父。”

闻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一声响,就此打断了他,立即将剑鞘放回原位故作无事发生,眼前女子循声向后望去,注意到二人行为古怪,立即回眸加快步伐离去。

他错愕回眸,陆哀歌站在不远处战战兢兢地迎面撞上眸光,二人面面相觑之下,皆暗自波涛汹涌,看着她那双动人双眼,眸中露出无可奈何之色,一时语塞。

“师父。”屋内,囱光透出微微光晕,周围一片寂静,二人面面相睹一言不发,半晌,陆哀歌急不可耐,眼眶越发红润:“你说过的,此法邪恶,我们永世不得为之。”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薛渐离情绪激动。

“那也不能拿人命去献祭啊!”她愁眉踹息,伸手搭在他手掌上给予肯定,双眸含着水雾苦口婆心:“师父,你相信我,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去治你的伤的,好不好?”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垂眸抬起右手于她手背上的拍了拍,四目相对之下,佯装妥协:“好。”

话音刚落,陆哀歌甚为喜悦,日思夜想之人终于作出妥协,面露喜色:“那我现在就去古籍殿。”

果不其然,只要他所言,她便会听得晕头转向,在她转身欲离开之际,薛渐离手急眼快以掌为刀,斩在其脖颈上,顷刻间,她瘫倒之际被稳稳当当接在手中。

“我凭空消失会引人耳目,薛渐离便用闭息丹把我做成假死之相。”

洛云门祭坛内,衙役们匆匆赶到,却见薛渐离闭目养神守在一旁打坐守灵,祭坛上假死的陆哀歌与烛火中而躺,

“他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故意在杀人现场留下线索,将一切的嫌疑,都推到我这个‘死人’身上。”

祭坛周边挂有白色飘带,经风吹拂,她宛如死尸躺在其中,烛火乃七星等之样,一侧则是几位门徒打坐闭眸。

“他把我关在地牢里,用梦华香制作控制我心魄的丹药。”宛然在目思绪间,她神色黯淡,那双清澈的双眸越发泛着恐惧之色,上官芷微眯眼眸观摩着她,“那时候我才明白,同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潘樾对二人这段感情实在有些唏嘘,无奈垂眸。

上官芷若有所思,撇眸疑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接茬儿询问道:“他为何关你?是怕你告官?”

身旁香炉飘烟不断萦绕,陆哀歌摆头摇了摇,矢口否认:“不是,因为我精于此道。”

“他留我性命,是为了逼我。”阿泽与凌儿站在一块默不作声,倾耳聆听,“与他一起参详成仙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