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明愉哭,陈惜惜不屑地撇嘴,冷声道:“来人,将小姐请回去。”

“你女诫抄完了?”陈惜惜听她哭,心里更不耐烦,“不是说,没抄完之前不准出来?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要丫鬟将你押回去?”

谢明愉气急,“陈惜惜!你个两幅面孔的毒妇!你成日说姜宜笑是毒妇,我如今看,她不及你十分之一!”

“你!”

看着陈惜惜就要叫人,谢明愉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出了屋,谢明愉眼泪更是止不住。

她想着高家还没来人,心里就忍不住着急,又想想陈惜惜的态度,她心里更是针扎一样疼得慌。

世上怎么会有陈惜惜这样的女人,居然指着回门的小姑子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谢明愉回到屋,命丫鬟拿出笔墨,给姜宜笑写信。

她就不信,姜宜笑能忘了陈惜惜对她母亲下毒又刺激她的事情,既然陈惜惜这么过分,她定要联合姜宜笑一起将她撵出谢家,让好嫂嫂回来。

……

姜宜笑刚午休起来,就见春杏站在门口,从一个丫鬟手里接过一封信,脸色不大好看。

“这是什么?”

春杏顿了一下,才转头看她,“是谢明愉寄来的信。”

姜宜笑倒是没想到谢明愉居然会给她写信,勾勾手,“拿来我看看。”

三两下拆开信,姜宜笑看完就冷笑一声,不屑道:“这是把我当枪使,看来谢明愉在陈惜惜手底下吃了不少亏,居然说想和我联手,将陈惜惜撵出谢家,迎我回去。”

春杏顿时怒了,涨红了脸,“呸!一家子不要脸,谁稀罕她,真是笑掉大牙,我家小姐做事,还需要她?”

姜宜笑附和道:“没错,看来谢明愉还是没有半点儿长进,怪不得在陈惜惜手底下吃了那么多亏。”

她想着原来将谢明愉当做亲妹妹对待的自己,只为过去的真心感到不值。七年,她都没焐热这颗白眼狼的心。

收回思绪,姜宜笑直接将信撕了一丢,安慰春杏道:“别生气,高家现在正盘算着如何休谢明愉。本来他们碍于谢允北的地位,有所顾忌。”

“此番谢允北被贬官,他们最后的顾虑也没了,就等着谢明愉再犯错,便能顺理成章将她休了。再说,高兴源的小妾怀孕了,他绝对不会将谢明愉接回去,防着她伤害那孩子呢。”

看着春杏又恢复了笑意,姜宜笑往房走,心里盘算着今日的事。

二叔一家怕再有半月便能抵京,他们初来乍到,还没租好宅子,自然得来府上住些时日,她得提前准备好。

刚看了几眼账本,却忽地传来敲门声,小厮在门外道:“小姐,门外来了个丫鬟,说她是原来伺候您的柳儿,来求您救命。”

姜宜笑手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

柳儿?

她有几分印象,这丫鬟还是张氏买入府的,颇有几分姿色,张氏本打算让谢允北将她收入房中,当一个通房或是妾,却没想那丫鬟木讷,根本不敢靠近谢允北。

想起柳儿看向人时怯生生的一双眼,姜宜笑索性放下手中笔,“将人带进来吧。”

柳儿进门时一瘸一拐,看见姜宜笑就泪如泉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夫……姜小姐救救奴婢。”

姜宜笑看着她哭得声嘶力竭,下意识和春杏对视一眼,眼底露出几分冷凝。

陈惜惜到底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