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逸进了宫直奔呼延亭的住处,求她帮忙。 呼延亭听她所说,知道她这几日并不在庙里,很是好奇,“你去哪里厮混了?” “我在查案,城南有孩子失踪。” 呼延亭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最近,你可是一直没回信给我。” 凤安逸讨好道:“我这不来了嘛,据我所知,刘子緖他最多就是陪侍,那再进一步的,我还真是没见着。” 呼延亭很是怀疑,“是吗?你晚上有监查吗?” “我疯了不成,怎么可能整夜待在他那儿。”凤安逸眼珠子一转,出了主意,“这样,你去求皇后,让她指派几个太监过去,就说照顾他房里没人,多几个人伺候,这样不是更好?” “本公主怎会叫她看了笑话!”呼延亭恼了。 凤安逸抻着脑袋,宿醉之后的头更疼了,都忘了她和皇后不对付了。 “你去求皇上,给他指婚,刘子緖自然也会知难而退。” 呼延亭阴森道:“你知道我五弟十五岁时,府里有个丫鬟半夜爬床,后来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被他叫人活活打死了,府里的下人亲眼所见,抬出府时血淋淋的,可恐怖了。”看着凤安逸惊呆的表情,她很满意,继续道, “父皇知道后想给他指婚,希望他后宅有人管理,但大臣们一听,都婉言拒绝,有的还以辞官为由头,你说,父皇会给他指婚吗?”除非他不想要他的那些大臣了。 “这也太”凤安逸想起昨晚他救她时的模样,更觉得后脖子凉凉的。 “太残暴对吧。” 凤安逸想想最近的相处,不由道:“好像也不至于吧。” 呼延亭冷哼:“果然人长成妖孽会迷惑人,你这才几日,就开始为我五弟说话了?” 凤安逸举手投降,“得,我继续给你查,但今日,你一定得帮我。” 呼延亭得意道:“走吧,一起去斋戒。” 在呼延亭的帮助下,这次的行踪总算是遮掩了过去,一直到晚上,来宫里斋戒的师父们这从嘉福殿出来,纷纷离宫。 凤安逸被呼延亭拖着聊了些事,晚了一些出了后宫,看着有宫女模样的人穿过西游园,往东宫方向去了。 她正要去看时,被赵仲带着一群人拦在了东华门前。 “安逸郡主,现在已近深夜,您再这样乱闯,担心皇后娘娘治您个乱闯宫闱之罪。” “赵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来找我白天可能掉这里的东西而已。” 说着俯身在草丛里扒拉一番,捡了一个带玉佩的剑穗,上面刻着一个“凤”字,这是她白天趁机在呼延亭宫里寻到偷出来的,不能一直让她拿捏着自己把柄。 “天色已晚,请郡主离开。” 凤安逸点点头,离开了西游园,回了自己的寝殿。 后面接连两日,她都留意到那个宫女每晚那个时刻,就会准时进入东宫。 “一定有鬼。” 凤安逸决定偷偷潜入东宫。 太子信被责罚已经快一个月了,看他在床榻上搂着那宫女亲热的模样,看来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 “太子,您弄疼奴婢了。”宫女娇滴滴地说着。 “别一口一个奴婢,等孤事成,就封你为妃。”说着又左拥右抱起来。 “事成后?”凤安逸暗想,“他想做什么?封妃?” 她吃惊地看着那个沉浸式占人家姑娘便宜的太子,好像猜出了他要干什么。 风流一段时间,那宫女整理了衣服,对太子说:“阿普他们等太子的安排,奴婢改日再来。” “好,你同阿普他们说,孤近日便会准备好。” 宫女退出寝殿,躲躲藏藏地出了东宫,往后宫方向去了。凤安逸守了几日,发现这个宫女会在膳房清点水产,每天往宫里送鱼的,竟然是牛三。 沿街一路尾随他回了家,牛三放下担子进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一把匕首飞插在桌子上。 凤安逸将他头摁在桌子上,拔出了匕首,在他眼前比画着:“说,你在给谁秘密送信?”这次她并没有压着嗓子说话。 “女侠饶命,饶命,小的真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说实话?”她说着便要把刀靠近他的脸颊。 吓得牛三全招了,“大侠饶命,他们绑了我的妻儿,要我按时给宫里送货,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啊。” 凤安逸听了,将他绑

了,扔在地上,检查了下木箱,里面还有两三条鱼,翻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发现,看着鱼一张一合的嘴,眼里闪过什么。 将鱼一条条检查,果然在一条鱼的嘴里发现了一个腊丸,里面有一张纸条,纸张有字“事已成,等时机。” 她将纸封了腊,再次塞进鱼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进屋本想审问牛三,听到外面有人,忙拉起牛三,刀抵在了他后腰。 “别让人发现异样,不然的话小命不保。”牛三听了拼命点头。 有人敲门问道:“货呢?”听声音是个女人。 牛三有些抖,被凤安逸用刀抵了抵,说道:“就在外面。” 里面能听到外面人在翻鱼的声音,一会儿听那人说:“要想你的妻儿活命,这件事就守口如瓶!” “是是是,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凤安逸从门缝往外瞅,那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她将钱扔进木箱,看了眼屋子,往屋子走近。凤安逸屏气凝神,怕被她发现了。 “牛三,你屋里有客人?” 那人一步步走近,快到门边时,门打开了,牛三光着膀子站在门口。 “天太热,我有些中暑,想歇会儿。” 那人止了脚步,抬脚离开了院子。 待那人走远,凤安逸从门后出来,扔了绳子,看着牛三道:“你放心,我答应救你的妻儿,一定会履行诺言。” “大侠,那我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如果找你,叫你做什么,你就照做。” 牛三拼命点头,“是是是,我都听您的。” 她说完,出来翻看下鱼嘴,那纸条果然已经没有了。寻着那人的踪迹,那人一路往东,看来是去北然馆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