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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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安逸刚从归义里出来,刚好碰上了刚从南市回来的呼延悦主仆,旁边还带着个小姑娘。 “安安儿姑娘?”飞鹰差点叫出郡主,赶紧改了口。 “嗨,飞鹰。”她打着招呼,看着呼延悦身边的姑娘,就想起呼延亭给她讲的故事,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刘燕儿往呼延悦身边挪了挪,眼神带有防备看着凤安逸。 “这位姑娘是?” “舍妹胡安儿,野惯了,自打跟胡某来京,跑的一天都不见踪影。”呼延悦一句话打消了刘燕儿的怀疑,也在示意凤安逸别穿帮。 凤安逸领悟了,笑道:“哥哥,你也太埋汰我了吧,我只是贪玩而已。” 飞鹰看见自家王爷笑了,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了。想起之前说安逸郡主只叫三王爷哥哥的事,飞鹰眼神来回转,不会吧,王爷趁机占便宜呢? 刘燕儿被他一笑,晃了神,凤安逸看出了名堂,暗想:“哎,花痴啊,这人的真面目可是骇人的很呐。” “那安儿姑娘可愿去刘府住几日?燕儿也尽尽地主之谊。” 凤安逸想着正事,挥手拒绝,“燕儿姑娘好意我心领啦,我还没逛够呢,你呢照顾好我的哥哥,我就非常感谢了,我还要去白象坊看看呢,再会啦。” 临走时,她回头看着他,很有深意地说:“哥哥,你可别乐不思蜀啊。” 呼延悦眉头上挑,回她:“不会,妹妹你也注意安全。” 燕儿羡慕地说:“胡公子和妹妹的感情真好。” 凤安逸没有走远,差点摔跤,什么感情好?那都是骗你的,傻姑娘。 飞鹰盯着自家主子,确定他一定是在占安逸郡主的便宜。 凤安逸上了东边的北然馆,住回了之前的客栈,换了身衣服,晚上再次进入了那间酒肆。 看着凤安逸再次光临,蓝凤端了酒壶来招待她。 “美女,你这次又想灌醉我吗?”凤安逸握着她举着酒杯的手,摩挲着,活像个浪子。 “公子说笑了,来这里的客人,不都是来喝酒的嘛。”蓝凤想抽出手,被她捏得死死的。 “谁说的?小爷我就是来看美人的。”说罢,还将蓝凤一把搂进怀里, “老板,你这儿还有多少美人呢,都叫出来,小爷我有的是钱。”说着把一袋子钱丢在桌子上。 凤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走过来笑道:“公子不要难为小店,奴家还要做生意的。” “小爷我这不就是在照顾你生意吗?来,把好看的姑娘都叫出来。” 凤姑不想把事情闹大,示意去叫人,一会儿来了好些个姑娘,排成一排,站在桌前。 凤安逸起身,一会儿摸摸小脸,一会儿摸摸小手,每个都摸了个遍。 蓝凤对凤姑悄声说:“上回怎么没看出,她竟是个色胚。” 凤安逸很开心,拉着蓝凤喝了一顿酒,中途出后堂上厕所还差点摔地上。 闹了许久,凤安逸出酒肆时已经是摇摇晃晃站不稳。一路似个酒鬼,回了客栈。 刚进门,差点撞上门神,抬头一看,憨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呼延悦恨不得将她敲醒,“你喝酒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 呼延悦还要说什么,被她突然一把推进门,反手将他按在门边,房间的烛火顿时熄灭。 她右手猛地捂着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原来她都是装的。 凤安逸俯身,透过门缝看来的人,一袭黑衣,戴着斗笠果然是上次的那人,她嘴角上扬,“哼,抓到你了。” “什么人?”邢安抽剑对敌,两人双双从窗户飞出了客栈。 凤安逸起身,逃出火折子,走到桌边点了蜡烛,事情大概她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心中有了打算。 蜡烛再次点亮,呼延悦走近她,神色冷凝,闻着她一身酒气,更是脸色难看。 “今日酒肆逛得可开心?” 凤安逸娇笑道:“开心啊。”怎么不开心,那么多美女,谁不开心。 呼延悦脑海里想着邢安送来的纸条上的几个字“上下其手,左拥右抱”心中更是恼火,她倒是真会。 凤安逸抬头看他刚刚被自己捂过的嘴,白皙的皮肤上印着浅红的手掌印,有些滑稽,她不由得偷笑。 “凤安逸!” 凤安逸知道他一向爱干净,笑道:“王爷,脸盆在那里”。 呼延悦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没有动手。他淡淡道:
“凤安逸,我猜呼延忆应该很有兴趣知道你近日的行踪。” 凤安逸一听,心中腹诽:告状精啊! 但她脸上却十分讨好,双手合十道:“拜托,千万别告诉忆哥哥。”看他还生气,继续道:“王爷,我求你,我求你成吗?” 说话不管用,凤安逸跑去脸盆,拧了毛巾,十分狗腿地双手奉上,说道:“我今日是去试探,并没有喝多少酒,你看我现在,清醒的很。” 凤安逸很识趣地拿毛巾,给他擦拭,动作很轻,怕他一不高兴,把自己给废了。 她心想:哎,皮肤好得过分,又白又净,连个毛孔都看不到。 “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这不能怨我啊。”嘴上絮絮叨叨,手上的活儿倒没停下,“那个,这些事,能不告诉忆哥哥吗?” 呼延悦低着头看她亲近的模样,本来心里欢喜,但一听她的话,又冷若冰霜。 她抬眸看他,神色诚恳,“可以保密吗?” 呼延悦冷着脸道: “不再乱喝酒!” 凤安逸一下子没明白,疑惑道:“什么?” “你答应不再乱喝酒,本王便保密。” “成交!”她高兴地放了毛巾。 呼延悦记着刚刚的一幕,问她:“那些人有什么阴谋?” “还不清楚。”她低头泡茶,让人看不见神色,她撒谎了。看他坐着不走,总得找点话题。 “孩子失踪的事有眉目了吗?” “那个刘府有问题,刘尚人这人谨慎得很。据他女儿说,他喜欢养男童,但府里并没有发现。” 凤安逸坐在桌边,单手抻着头,说道:“你一直住他府里,估计他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 呼延悦点点头,喝了她倒的茶,动作优雅得很。 凤安逸不由得好奇,“呼延悦,你十五岁时,打死了一个奴婢吗?” “本王不记得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不济赶出府也行啊。”她没忍住叨叨,她还是不能理解,随便打发一条人命这种心理,虽然那是个奴婢。不过这个时代,有些人真的是连牛马都不如。 呼延悦听得一字不差,问她:“你喜欢呼延忆,就是因为他的善良吗?” 凤安逸一愣,糊涂接话,“那也不是,忆哥哥又不只是善良。”他还有好多优点好嘛。 呼延悦放了茶杯,起身就走,开门临走时,他没有回头说:“我要像他那般善良,你的忆哥哥恐怕早就死了。” 留下凤安逸呆愣,什么意思?她没明白。